“我倒是想給他施加壓力,可是我孩子一年到頭呆在家裏的時間就跟他爹頭上的毛一樣,五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哪有什麼時間管他!”
“那麼……您兒子叫什麼名字,還有是做什麼工作的呢?”排除了不堪忍受壓力這個原因,卓悠將目光轉向了人際交往方麵,希望能有什麼重大發現:
“我兒子叫趙博,孩子他爸起的名字,說是博學的意思,我也不懂,我的孩子啊,沒有什麼正經工作。”
卓悠皺著眉頭,現在她毫無頭緒,女人的話並不能給她一點有用的消息,她繼續問道:“那麼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最近才開始的,我孩子很乖的,是村裏人都誇,但是自從出了這麼個事兒後就……”女人說及此處,又有要哭的趨勢。
“請您先穩定一下情緒,以便剛更好的配合我們的調查,更快偵破此案。”
“好。”女人揩揩淚。
“那麼請問您家族有沒有什麼精神病史?也不排除這方麵的可能,畢竟您也說過,您兒子是最近幾天才不大正常的。”
“精神病?不要說我們家沒人得那個病,我們村方圓幾十裏就沒有得那個病的人。”女人說完又開始抹起了眼淚。
“阿姨,您先穩定一下情緒,現在這樣我們也沒有任何頭緒,需要商討一下。為了您的安全起見,這樣吧!你先住在警局一晚,可以麼?”
……
“嗯。”女人剛開始有些抵觸,在卓悠的好說歹說下,她思慮了好久,終於點點頭,答應了。
小張在卓悠的示意下帶她去休息室的時候,女人突然轉過身,大聲對卓悠說:“我孩子還沒吃飯哩。”
“嗯,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您兒子的。”
聽見卓悠答應,女人這才順從的跟著小張離開。
“這件事情呢是這樣的。”卓悠在會議室對大家說,這次會議局長因為有事兒沒有參加。“來報案的是劉靜,也就是劉阿姨,河南人,案件的主角是劉阿姨的兒子趙博,他兒子趙博最近呢,行為異常,拿著菜刀追著她砍,趙博,年方二十……”
卓悠準確的將剛才從女人那裏問出來的信息表達給其他警官,可是每個人都聽的一臉迷茫,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拿起菜刀?還是刺向最親愛的母親!
“這樣吧!初步判斷是隱性精神病,不過呢,這也隻是猜測而已,先診斷一下吧!”卓悠看著劉靜的資料,有些疑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真是奇怪得很。
得了指令,警員們都開始下去安排工作。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是妖邪之物,”見四周無人,卓悠低聲對柳默說,“雖然也不排除隱性精神病的可能,但是根據劉阿姨的描述,這種可能微乎其微,而且是最近才會變成這樣的。”
“能再說詳細些嗎?”柳默抿著嘴,想聽聽卓悠對於這件事的看法,他現在很相信卓悠。
“這個……目前掌握的信息比較少,可信度也不是很高,所以……你懂得。”
“你剛才為什麼不和大家說明你的猜測啊,這樣的話偵查方向不是就比較明確了麼?”
“你傻啊!”卓悠敲了敲柳默的頭,用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柳默。“現在是什麼時代,嗯?我一個刑警帶頭搞封建迷信啊!”
“也是哦!”柳默恍然大悟道。
“肯定是啊!”卓悠開始收拾起桌麵的東西。“對了你下午還有什麼安排麼?”
柳默看了看手表:四點三十分。
“沒有,怎麼了?”
“劉阿姨放心不下她兒子……”
“所以你就又自告奮勇給人家當保姆啊!”沒等卓悠說完柳默打斷道。
卓悠抿抿唇: “可憐天下父母心嘛。”
柳默繼續問道:“阿姨剛才也說了她兒子的症狀,那麼危險,你就不怕被人家拿刀追著砍啊?”
“所以我才問你下午有沒有安排嘛”卓悠看著柳默,調皮的眨著眼睛,她知道柳默最受不了她這幅樣子。
果不其然。
“唉,真拿你沒辦法。”柳默笑著,上前寵溺的摸摸卓悠的頭,眸色裏滿是溫柔,他揚揚左手中的鑰匙。“卓警官,上車吧!”
“好嘞,多謝柳警官。”卓悠輕快的說,一把奪過柳默手裏的鑰匙,向外衝去:“我來開車吧。柳警官你就坐副駕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