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默看著卓悠的背影,歎了口氣,回想起在醫院臨走前的場景,他抿著嘴,腦海裏浮現了剛才的畫麵。
在醫院裏,聽到卓悠的輕言挑釁後,醫生的搖頭訴說,又看到卓悠的蠻不講理,柳默很是不高興,更加相信卓悠就是殺人凶手。於是一把抓住了卓悠的手,將卓悠的小手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裏。
他的手很有力,任憑卓悠怎麼也掙不脫,卓悠很惱怒,氣得臉紅脖子粗,大聲叫嚷:“壞蛋,你放不放手?”大叫著又是一連串地掙紮,卻還是逃不出柳默的手掌心。
柳默的手就像是鐵箍那麼緊,別說是卓悠的小手,就算是那些力氣也很大的犯罪分子,也不一定能夠掙得脫的。
卓悠隻能繼續大罵,情急之下,她居然還不小心罵出了許多很難聽的話來。
柳默不管她,抓著她的手就是不肯放鬆,隻是陰沉著臉,然後回過頭去微笑對醫生說道:“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
醫生並沒有責怪他們在醫院裏擾嚷,隻是不住地搖頭歎息,顯得很無奈,說道:“沒事,你把她帶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或許還有得救,反正我這裏是無能為力了,對不起了。”從這醫生的眼神中,看出他好像覺得卓悠的病情非常地嚴重,好像還到了幾乎無可救藥的地步。
卓悠這樣無理取鬧,柳默寧可相信她是忽然得了臆想症,也不願相信她是為了故意裝瘋賣傻的,雖然他更認為卓悠是故意的,但是他不肯相信。
但是現在的情況,他也隻能先把卓悠關起來,然後再想想別的辦法繼續調查這件凶殺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真的與卓悠有關。
朝著醫生微微地笑了笑,柳默立馬拉著卓悠就走。
柳默回過神來,看著仍在掙紮的卓悠,他握了握拳頭,最終也沒有說些什麼,卓悠被柳默拉得很痛,一路上大聲叫罵,讓柳默放手,問道:“大壞蛋,你到底要拉我去哪裏,你快點說,你要是不說,我寧可死在這裏,也不會跟你走的。”說著就真的直接不動了。
現在是大白天的,醫院門口人來人往,一個人不動,還在那裏大聲叫嚷,當然瞬間就圍過來了許多人。大家都在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兩個人,好像是認為這對戀人在這裏吵什麼架。
柳默感到很不好意思,但又不能直接抱著卓悠走,那樣更會惹人注目,更加難看,於是緩了緩情緒,說道:“走,去警局。”
他淡淡地說出了這句話,卓悠感到莫明其妙,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著問道:“怎麼了,我犯了什麼罪,要拉我去警局?難道說,患了臆想症也違法嗎?”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這時候也把周圍的保安給吸引過來了,其中一個保安皺著眉頭問柳默:“你好,請問發生了什麼事,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柳默被這麼多人圍觀著,已經是很不好意思了,此時卓悠仍在大叫,對他冷嘲熱諷,惹得周圍的人更加感興趣地看熱鬧。都在紛紛地指手畫腳,似乎在說卓悠的壞話,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之類的話。
卓悠聽在耳裏,更加生氣,就是不肯跟著柳默走,而柳默拖著她的話,看上去就像是強搶民女一樣,非常地不好看。
無奈之下,柳默隻好抱起卓悠就大踏步都朝警局走去。
卓悠在柳默的懷裏一陣胡踢亂打,打得柳默也是暗暗地忍著痛楚,真恨不得立刻就到達警局。
一路上每到之處,都有人忍不住停下腳步來看是怎麼回事。不過柳默雖然抱著卓悠,卻還是走得很快,就像是一陣風一般地在其他路人麵前閃過,搞得其他路人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了。
最後,柳默終於是強行將人帶到了警局,同事都紛紛跑過來問柳默怎麼搞的,柳默也不回答,直接冷冷地說:“沒什麼,先把她給關起來。”
同事都莫名其妙,不過也不過問,立刻把卓悠接了手,將她關進拘留室裏。
鬆開了手的柳默,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不自覺地長長舒了口氣。
卓悠被幾個警員扣著押往拘留室,一路上大罵柳默,並質問他:“你憑什麼把我關押起來,憑什麼,你說話啊,大壞蛋!”
警員們知道柳默關押卓悠,必然有他的道理,於是也不管什麼,繼續押著卓悠走。
柳默在後麵陰沉著臉,什麼也不理會,就像是沒有聽到卓悠的叫嚷一樣。或許,可能剛才一路上聽著卓悠的叫嚷,他已經習慣了吧!
他不斷地在告訴自己,卓悠一定是真的得了臆想症,她不是裝的,她一定和案件無關。但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案件調查到底,無論結果如何,他都已做好了心理準備,甚至是最後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