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悠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給拉扯到了一樣,就像是人們說過的夢魘,就是感覺自己特別害怕,可是又無法從夢魘當中逃脫,無論自己怎麼掙紮都沒有任何用。
卓悠看見柳墨和女護士在哪裏有說有笑的,感覺完全沒有顧慮到自己,卓悠就覺得不僅自己在恐懼當中同時還多了幾分的憤怒,她心裏一邊想要努力擺脫被控製動不了的局麵,一邊想著醒來了怎麼收拾柳墨。
可是她感覺自己剛剛還能睜開眼睛的,但是現在感覺連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感覺整個人像是陷入了爛泥當中一樣,感覺下一秒就要被什麼東西吞噬掉,慢慢的失去了知覺,眼睛也徹底的睜不開了,如果說人瀕臨死亡的那一秒會是什麼感覺,那麼大體也和卓悠此刻的感受相差不了多少了吧。
當一個人四肢和所有的感覺視覺器官都不再聽自己使喚,當所有自己的思維慢慢的被什麼東西慢慢的吞噬,而感覺自己正在向一個沒有盡頭的地方淪陷,感覺那是一個無盡黑暗的深淵,感覺那就是傳說中的地獄。
聽見女護士的和柳墨的聲音越來越小,自己無論怎麼努力的想要發出聲音來,可最後的結果就是在無助 恐懼之中慢慢的淪陷,知道最後感覺自己徹底的被這樣的感覺所征服了,於是自己也放棄了掙紮,再後來卓悠就感覺自己的身邊,自己的感覺還氣息都陷入了死寂當中。
這種感覺太害怕了,於是卓悠又開始了掙紮起來,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某種禁錮著自己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是不是得就會出現,她漸漸想起了上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時,更為恐怖。
那次是深夜,晚上時出現在她麵前的那張女人的臉,漸漸地又出現在她的眼前,甚至感覺離自己越來越近,卓悠覺得自己快要被這樣周而複始的感覺吞噬,沒有任何人能解救自己,隻能任由自己從這種無助和恐懼之中慢慢的陷入絕望之中。
然後卓悠再一次的掙紮,感覺眼睛睜開了一點,看見柳墨和女護士的背影,並且耳朵裏也還隱隱的能聽到女護士和柳墨的聲音,隻是不能聽清他們具體的在說什麼,隻知道他們一邊聊一邊笑著,並且從笑聲裏也能判斷出他們笑得很開心。
在掙紮中卓悠感覺自己陷入了深深的黑暗當中,因為她越來越看不清自己眼前的東西,然而那些曾經在夢境裏隨時浮現,在現實裏蟄伏不安的東西也在蠢蠢欲動,現在的狀況就是即使他閉上眼睛也沒有辦法逃避。
突然卓悠不知道聽到什麼刺耳的聲音傳來,卓悠感覺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大門已經關上了,眼前什麼都看不到了,突然覺得自己的臉上好像有什麼毛絨絨的東西輕輕的掃過,卓悠想要伸手去抓,可是這也隻能是卓悠自己在腦海中的動作,而現在的卓悠在其他人眼裏隻是一個正在熟睡中的人。
漸漸地卓悠感覺在自己臉上掃過的尾巴轉移到了脖子處,而此時他所能感覺到的是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臉旁邊呼吸的感覺,更讓卓悠覺得毛骨肅然,但是她還是無法睜開眼睛,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柳墨和女護士說起自己剛剛和卓悠認識的時候,還有和卓悠之間發生的那些有趣的事情,柳墨回憶起來眼睛都是亮的,和女護士說起過去的事的時候,連眼角都是帶著笑意的,女護士也能看出卓悠在柳墨心中的位置,她也隱約能明白,一個男地倘若真的愛一個女孩子,到底能深情到怎樣的程度。
柳墨還是眼睛裏閃著光,眼角帶著笑意,一邊饒有興致的娓娓道來。
女護士一邊用心的聽著,一邊在自己的內心裏想著一些事情。
這時柳墨突然停住了,女護士把頭轉向他,看了看,這時柳墨的臉色有幾分的不是太好看,女護士也有一些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因為什麼,在痛苦中帶了幾分哀傷和內疚的樣子。
這時女護士也沒說什麼,隻是默默地等著,好像她就是確定柳墨就是會繼續說下去一樣。
兩人都就這個沉默著,夜也也寂靜,而在他們身後的卓悠看似睡得平靜而自然,但是此時的卓悠依舊在夢魘裏掙紮,依舊找不到出口,也無法解救自己,也沒有人能解救自己。
柳墨看了看身後卓悠的臉,看著她睡得那麼平靜,他轉過身來,他的臉上反而沒有釋然和欣慰的樣子,反而出現了一些的擔憂和疼惜。
這時柳墨問女護士說:你對生活中出現的有些異靈事件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