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柳默看著卓悠掏出來的大大小小的一堆東西,“幹什麼啊?”“中彈了,不取算了。”卓悠說著就要轉身而去。柳默急忙拉住她:“沒什麼,你弄吧。”卓悠轉過來:“可能有一點痛,你忍著點。”
“你弄就好了。”柳默看著卓悠,看這個正在為自己取子彈的女孩,柳默心中突然升起一絲莫名的情愫,但卻說不上來,她剛才那麼生氣,是因為我?柳默傻傻的想著。大腿處傳來的劇痛,一絲絲的汙血從傷口處流出來,感受著女孩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柳默忍耐著,一聲不吭。
卓悠小心的把自己一點點取出來,用消毒液把傷口處理後,用止血鉗止血後,用繃帶幫了上來。看了柳默一眼,立刻又低下頭:“好了,自己別亂動。”柳默茫然地看著卓悠。
卓悠收拾好東西,正想站起身,卻一下子撐住了腰:“啊.”柳默急忙看向卓悠,卓悠把手放出來,上麵全是血,柳默看向卓悠的傷口處,綁帶早已經被血染紅。“對不起,卓悠,對不起……”柳默的眼淚幾乎是一瞬間就流了出來,看著這個為自己不顧傷痛的女孩,而自己卻還在那時不顧一切的追捕罪犯,還掛掉了對講機,我,我究竟在幹什麼啊!
“我不要緊。”卓悠倔強的直起身子,想要站起來,卻因為傷口開裂不得不再一次蹲下。柳默艱難的下了床,撐著床邊,把卓悠扶起來,坐到床上,自己一隻腳著地,拿出了剛才卓悠用的那一套工具。
卓悠咬著牙,傷口傳來的劇痛讓她已經說不出話了,她紅著眼睛,看著麵前這個男人,有些生疏的拿起剪刀,剪開自己的繃帶,消毒,縫合傷口。“疼嗎?”柳默看了看卓悠,卓悠沒有回答,輕輕地搖搖頭,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說話。
柳默為卓悠處理好了傷口,艱難的站起身,為她紮好綁帶,道:“對不起。”卓悠的淚水一瞬間奪眶而出,但她沒有說什麼,隻是抱住了柳默,吻住了柳默,柳默抱緊了卓悠。兩個人的淚水交織著,彼此貼的很近,在昏黃的燈光下,兩個人吻了很久很久。
唇分。“還生我氣嗎?”柳默看著卓悠,卓悠擦了擦眼淚:“都怪你,我這幾天哭了好幾次了!”柳默幫卓悠擦了擦眼淚,抱住了她:“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怎麼了,我當時隻想,快點把王陽抓住。”
卓悠哭道:“要是以後隻有我一個人執行任務,你都不管我了,我被抓走的話,都沒有人來救我!”這句話聽上去很傻,很幼稚,柳默卻有說不出的心酸和內疚,他抱緊了卓悠:“我保證,我以後一定不這樣了!如果有那一天真的到了生離死別,那麼先死的人,一定是我。”卓悠搖搖頭,輕輕的捶打著柳默的背:“傻瓜,才不要你死呢!”
這一晚,兩個人都睡得很熟,因為傷口的原因,柳默堅持要卓悠睡在床上,自己睡地板,說是對自己白天過失的補償,卓悠笑著問:“就這樣就算補償完啦?”柳默問道:“你想怎麼補償你?”卓悠眼睛一轉,笑笑說道:“以後再告訴你!”
這一夜對於這兩位出國辦案的警察來說,的確是一個安穩的夜晚,沒有案件,沒有煩惱,隻有對於一天工作的疲憊和精神的滿足。盡管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們彼此心中都很明白,兩個人,缺一不可。
然而,對於在逃嫌疑犯,王陽來說,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該死,這兩個警察為什麼就這麼靈性?三天,三天發現了我三次,看來泰國是不能呆了。”看著自己腰部的傷口,王陽呸的吐了一口唾沫:“老子早晚要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第二天。柳默從睡夢中醒來,剛剛起床,看見卓悠還在睡覺,便慢慢撐起身子,想下樓去點兩份早餐,過了一夜,腿也勉強能夠走了,不得不說,女孩子的心的確要細膩一些,傷口處理得很好。
柳默走到門口,看了看熟睡的卓悠,欣慰的笑了,打開房門,剛走出半步,身後傳來聲音:“柳默,我要咖啡和麵包,要加糖。”柳默笑笑,走去前台拿早餐去了。
這姑娘,到底是咖啡加糖還是麵包?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