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悠問的這些問題仇德都非常耐心的一一解答。
“我是前幾天來的,是來度假的,和我的好朋友,是剛才那個和我在樓梯間的那個。”
“你們為什麼會在樓梯裏啊?”
“那你又為何會在樓梯裏呢?”
仇德的語氣有些微妙的感覺,讓卓悠感覺到有一些不舒服,她還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不舒服。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卓悠和仇德好了許多題外話,那些卓悠根本就不想了解,也不需要了解的東西。
比如他們的工作枯不枯燥,打過什麼樣的案子,遇見過怎樣奇葩的人和奇葩的事兒……
兩個人這一頓飯都沒吃多少東西,一直在說話,仇德還時不時地向卓悠敬酒。
卓悠好笑,真把她當從第一天出來玩的小女孩兒啊,這麼一丁點小計倆兒都看不出來?那她還怎麼混。
好在,卓悠的酒量過人,一般人喝不倒她,仇德喝到最後自己都有點兒喝蒙了,看卓悠她好像還沒什麼事兒呢,麵不紅氣不喘的,像是她喝的那一杯一杯又一杯就像是沒有摻酒精的純葡萄汁。
仇德看要喝不過了,去了下廁所,吃了一片他事先準備好的解酒藥,本來不想用在這裏的,結果還是用上了,看來這個女人不好下手,他得回去好好想想怎樣才能把這個女的吃到嘴裏去。
吃完飯,他們兩個搭了出租車,仇德假借有些醉酒,就往卓悠身上靠,卓悠有些煩,想把他一腳從車上踹下去,結果還沒調查清楚,她還不能過早暴露自己的身手,尤其是這個有嫌疑的仇德。
卓悠強忍住了想踹他的欲望,雙手假裝用力把他推開。
仇德見計謀沒用,美人不喜歡他這個醉漢的模樣,在快到的時候假裝醒酒,和卓悠一起下了車。
“抱歉啊,卓小姐,我請你吃飯,結果自己差點兒喝醉了,真是辛苦你了。”
卓悠尷尬的笑兩聲,那笑聲要多假有多假,“不辛苦,不辛苦。”
仇德也有些尷尬:“你幾樓,我送你上去吧。”
終於說到點子上了,卓悠問道:“你是幾樓?”
“我是五樓,沒事兒可以來找我玩。”
五樓……
卓悠記下了,說道:“不用你送的,我自己上去就行,你看起來喝的有點兒多,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吧,還順路。”
仇德爽朗的笑一笑:“也好啊,你送我到五樓吧。”
兩人一起坐上了電梯,到五樓,卓悠送他到的房間門口。
“卓小姐,不進來坐坐?”
“不了不了,回去泡個澡,貼個麵膜,收拾收拾就睡了,明天還要出去溜達溜達呢。”
“那好吧,我看著你進電梯。”
“好。”
卓悠進了電梯,仇德就在門口看著,直到電梯顯示的數字變了他才進門去。
不一會兒,卓悠又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原來她剛才按得是八樓的按鍵,到了八樓她又按了五樓的按鍵下來。
她貼著門,像一個間諜一樣,想要竊聽裏邊到底說了什麼。
兩個男人的聲音被收到了她的耳中。
果然如她所料,剛才她就已經注意到了,通過門上的貓眼石,她看到屋裏的燈開著,屋裏還有人,那人應該就是和仇德一同在樓梯裏的人——王陽。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時大時小,她根本就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她看著門牌號暗暗記下了房間號,就重新進了電梯。
她回到房間裏第一件事情就是給當地警方打電話,叫他們幫忙調查一下這兩個人,她總覺得這兩個人有問題,而且與死者同住一層樓,很可能就是認識死者,是死者的熟人。
如此想著,他覺得這兩個人的嫌疑又大了幾分。
她看著窗外的燈紅酒綠和被街道的明亮所遮蓋住的黑壓壓的天,腦中飛快閃過這幾天她所掌握的信息。
樓梯,壞掉的監控,搬走的人,同層的客人,還有今天在樓梯裏鬼鬼祟祟的仇德和王陽二人……
她不知道這一切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但她感覺真相似乎就離她非常近,就像麵前的這麵玻璃窗近的觸手可及……
夜色靜默,如水冰涼,是誰推動了命運的巨輪,又是誰敲響了犯罪的警鍾,一起似乎都隱藏在被明亮遮蓋的那片本應該明光璀璨的夜空,待她將疑雲撥開,重見那片星光閃耀……
第二天,卓悠難得想休息一下,就出去曬了曬太陽。
卓悠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然後就聽見旁邊有人問她是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