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悠並沒有在意柳默說的話,而是想著柳默之前說的話。
之前柳默說了什麼?他說王灃所在的城市又發生了一起女子死亡案,卓悠一怔。而且連作案手法都是一樣的,都是把死者嚇死然後卻不留下蛛絲馬跡。
卓悠眯了眯眼,腦中忽然閃過一道精光,好似發現了什麼。
她輕撫著下巴,繼而猜想到:凶手連續作案多起,卻連殺人的手法都沒有改變。這難道是凶手的狂妄自信,對警察發出的挑釁。
還是對這些人的仇殺?所以用這麼不同尋常的手法作案。不對,不可能是這麼簡單,想到這裏,卓悠搖了搖頭。
如果是仇殺,為什麼要一晚上殺一個?而不是把她們聚在一起,然後一起殺掉呢?這樣做的話,豈不是更有報複感,更加痛快?並且線索留下的更少?
再者說,若是凶手狂妄自信,連殺幾個人,那麼他的目的到底又是什麼呢?卓悠緊鎖眉頭,臉上烏雲密布。
“嗨,嗨,你在想什麼呢?臉色這麼難看。還有剛才有沒有聽我說話,”柳默抬手在的卓悠麵前晃了晃,一臉哀怨地問道。
思緒漸漸飄了回來,一入眼便看到柳默那滿是油漬的豬蹄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
卓悠仿佛受到了驚嚇,出於本能,“啪”的一聲就把豬蹄給拍了下來。然後,左右開弓,反手一個擒拿,就把柳默按在桌上。
“哎呦,痛痛,快放手啊,”柳默齜牙咧嘴,吃痛的喊道。
聽到這聲音,有點熟悉,卓悠便湊近一看,發現原來剛才擒住的是柳默。於是,一臉尷尬的放開了他。口裏還嘀咕著:“你沒事拿隻手在我眼前晃什麼,害的我還以為是……”
剛緩過神的柳默,冷不丁聽到這句話,猶如一個被欺負的小孩,告狀道:“你不分青紅皂白打了人,你還有理了你。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剛才沒有防備,你就是連我的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到。哼,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
卓悠望著嘟起小嘴,撒嬌的柳默,一臉無奈,“哎呀,好啦,好啦,我為剛剛的事情道歉,這下你滿意了吧!”
“哼,不滿意,不滿意,對我造成了人身攻擊,草草說一句道歉就可以了,這怎麼能行?快拿出點誠意來,不然,不然我就不理你了。”柳默如同一個怨婦,委屈極了。
卓悠見柳默這副模樣,捧腹哈哈大笑起來,但是隨後,又配合著他,裝模做樣的倒了一杯水,然後雙手捧杯,朝著他的麵前的遞過去,“大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過小女子吧!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柳默看見卓悠這副滑稽的模樣,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咳咳,嗯,看你這麼有誠意,本大人就收下了。記住,不能再有下次了。”說著便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噗,你的水裏麵有什麼?怎麼這麼辣,咳咳,水水,”柳默滿臉通紅的在桌上找水。
“嗯,是嗎?我沒有放什麼東西啊!”卓悠四周看了看,忽然大叫一聲:“哎呀,我知道啦,剛才我問老板要了一點……辣……椒……粉,現在辣椒粉好像……好像不見了。柳默,你聽我說,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我來幫你倒水。你忍一忍,馬上就好。”卓悠火急火燎倒好一杯冰水,眼裏充滿著歉意。
“咕嘟,咕嘟,吼……辣死我了。卓悠,你說,你是不是想要謀殺親夫啊,竟然給我喝辣椒水,你有什麼企圖,”柳默眯著眼,沒好氣的問道。
“行了,行了,我都已經知道錯了,你居然還說我,再說了,這也全不是我的錯啊,要不是你讓我拿一點誠意出來,我也不會給你倒水,不給你倒水,你也不會誤喝辣椒水了,對不對。柳默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回想一下還真是這個道理,不經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卓悠見狀,又繼續調侃道:“還有,你剛才說謀殺親夫,難道你找到女朋友,準備結婚了嗎?”
“還是說你……暗戀……我,很久了,”卓悠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發現了什麼不可告人的驚天大秘密一樣。
“咳……咳,我們不討論這個話題了,本來是想讓你放鬆放鬆,暫時忘記案子的,現在我才知道這是多餘的。我說一句,你頂我十句,口才比我還好,哪像有事的人,算了,在下甘拜下風,受教了。”柳默一副古代文人的模樣,雙手握拳,樣子滑稽極了。
“哈哈哈,不說了,不說了,吃飯吃飯,你看菜都涼了。”卓悠心情愉悅的招呼柳默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