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來點喝的?”愛德說著,走到了白樂萱旁邊,拿出酒瓶在她麵前晃了晃。
白樂萱掃了一眼,冷笑著說:“這明明還是我們剛才喝的酒,主人你真小氣,我還以為你要給我嚐新的酒呢。”
愛德哈哈大笑起來:“小姑娘,你比我想象地平易近人多了。”
正說著,愛德餘光瞥見易陌笙朝這邊跑了過來。他什麼都沒說,退到了白樂萱身後。
白樂萱轉頭看了他一眼,正想說,不是說給我喝酒嗎,怎麼突然反悔了?就聽見了易陌笙的叫喊聲。白樂萱也望了過去。
易陌笙已經滿頭是汗,跑到這裏之後,便脫下禮服外套,用手呼扇起襯衫來,一邊還自言自語道:“怎麼到處都沒有,難道真的自己回家了?”
那一刻,白樂萱心裏有點難受。她想跑到易陌笙身邊,告訴他自己沒走。但是一想到易陌笙做的事,就說什麼也不想去。
想了想,她待在那裏,看著易陌笙的打算。
這個地方背光,比較涼快,易陌笙便打算在這裏休息一會,暫時不走了。
在草叢之間,有一張不起眼的小石桌,旁邊有四個石凳。看上去主人似乎忽略了這一塊地方,很久以來都沒有人坐過。易陌笙掏出紙巾,把一個凳子擦幹淨,坐上去拿出了手機。
白樂萱默默地拿出手機來,調成了靜音。果然,剛調完,易陌笙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她看著屏幕,一直等電話無人接聽被自動切斷,才把手機放回衣袋裏。
易陌笙還是把手機舉在耳邊,看樣子,他還在繼續打電話。不過白樂萱不願再盯著手機,任憑口袋中的手機亮屏,她卻靜靜地看著易陌笙。
易陌笙打了幾個電話,有些沮喪地放下了手機,坐在那裏點了一支煙。
自從來到新西蘭之後,白樂萱就沒怎麼見過易陌笙吸煙,大概是因為莊園的房子沒有那麼大的陽台,可以讓他吸煙卻不被發現吧。
但他應該是有煩心的時候的,一定有。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隻是把那些快要吐出來的難受吞進了心裏。
現在,眼睜睜地看著易陌笙煩悶地抽煙,白樂萱既有些心疼,也擔心易陌笙的煙會把周圍的花草樹木點著。
但想到易陌笙的做法,白樂萱決定再晾他一會。
綠色的草叢中出現了一個火紅的身影,白樂萱的眼光被吸引了過去。
原來是一個頭發染成銀白色,身穿紅色舞裙的女人。從上方看不清女人的臉,不過從姿態上來看,女人還是很有氣質的,應該是個美女。
那女人走到易陌笙旁邊就要坐下,兩個人說了點什麼,離得太遠,白樂萱聽不清楚。
隻見易陌笙站起身來,走到女人旁邊,用紙把那個凳子擦幹淨才重新坐下。看來剛才是在告訴那女生,凳子太髒,不要坐吧。但是為什麼要親自去擦呢?這待遇也太好了。
兩個人都坐下,女人說起話來。女人的嗓門很大,白樂萱可以聽清楚。
“失戀了嗎?”
易陌笙抬頭看了看女人,沒說話,半晌才說:“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