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陌笙像是從凳子上彈起一樣,衝上去抓住最先出來的醫生:“怎麼樣了?我女朋友怎麼樣了?”
白樂萱的心像同時被幾百支箭插入,怎麼,她又是你女朋友了嗎?還是你隻是說習慣了而已,如果你是那樣就好了……
白美姿被護士推出來,依然緊皺著眉頭,沒有睜開眼睛。
“病人沒有大礙,隻是肺部受到些擠壓,休息一段時間,好好調養就會恢複。下體受到損傷,不過從病人的情況來看,她似乎原來就已經不能生產了,所以……身上的血都不是她的,而是另一個人的。請問你們知道那個人在哪嗎?”
兩人這才想起盧世邦。小瑩扔下他直接跑掉了,要不是警察及時趕到,盧世邦恐怕早已沒命了。
易陌笙守著躺在床上的白美姿,靜靜地出神,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白美姿的臉。
你真的受苦了,都是我的錯啊……易陌笙十分自責。
白樂萱在門口看著易陌笙沉默的背影,轉身離開了。
以前看到溫言和自己有親昵的動作,易陌笙都會受不了的。今天他卻根本沒注意到溫言的到來。
易陌笙衝上去問醫生病情的時候,還有他現在坐在病床旁邊一言不發的時候,都比曾經對白美姿的態度隻好不差。果然,白樂萱還是太自信了。自己無論如何都打動不了他,隻要白美姿說一句對不起,易陌笙就會把所有的事全都勾銷。
白樂萱悄悄退出了病房,向後花園走去。
傍晚的陽光十分和煦,灑在花園裏,讓人心生溫暖。白樂萱走了幾步,發現溫言也正在這裏喂鴿子,挺拔的身影上閃著一層陽光。白樂萱走過去,坐在他的旁邊。
“跟我說說最近都發生了什麼吧。”溫言沒有回頭看她,一邊喂鴿子一邊平靜地問。
白樂萱眼神黯淡,聽到這話,眼裏閃起了星光,眼淚流了下來。
“哥哥,我……真的好困惑啊……”
溫言把最後的鳥食都撒出去,拍了拍手上的灰抱住了白樂萱。
白樂萱把事情斷斷續續地講給溫言。之前白樂萱住院的時候已經透漏過白美姿假懷孕被趕出去的事,白樂萱又講到她和盧世邦在一起,演了廣告,還回來和易陌笙吵了一架,再被發現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她卻沒有說自己和易陌笙之間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兩次確立了情侶關係,又兩次解除了。
溫言抱著她,久久不說話,卻已經猜到這不是讓白樂萱困惑地哭出來的原因。但他不想拆穿,也不想知道更多。
“哥哥,我想離開了。”白樂萱平靜地說。
溫言把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說:“樂萱,之前你租下的公寓,我還一直都給你交著房租。”
白樂萱抬起頭,看著溫言長長的眼睫毛,感動地不知說什麼好。
“哥哥……”
“不開心了,就去那裏吧。”溫言微笑著說。
白樂萱用力地點了點頭,緊緊依偎在溫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