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玥像早有準備一樣,冥浩的話音剛落,一杯清水就被放在了桌前。
冥浩輕輕握住杯子,上麵還有夜玥手上殘存的溫度,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美女調酒師。精致的五官,冰雪般的氣質,特別是那雙少女般羞澀卻有些倔強的眼神。
冥浩將杯中的清水喝掉一半,將另一半倒在了桌上,對夜玥說道:“這是我的手機號碼。遇到什麼難事,希望你能找我,我叫冥浩。”
說完,冥浩對夜玥一笑便離開了酒吧。
而在高台的桌子上,倒在桌上的清水已經流動排列成了一組數字,冥浩的手機號碼。夜玥看著這組數字無聲地笑了,刹那間春回大地,嶄露絕世冰華。
自稱貴公子的男子從氣質酒吧出來後,穿過步行街,上了一輛明顯是改裝過的軍用悍馬車,在駕駛座上一名穿著軍裝的女人已經等候了許久。女人二十出頭,穿著軍裝英姿颯爽,女人麵若桃花,柳葉眉丹鳳眼挺翹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輕啟丹唇貝齒初露,軍人的嚴肅偏偏透著淡淡的嬌媚,“小騫,父親還在等著你呢?”
“開車吧。”
軍裝女人沒有馬上啟動悍馬,而是自言自語道:“冥浩,為什麼會姓冥呢?”
坐上車後就一直閉著眼睛的貴公子猛然睜開了眼睛,刹那間殺機陡現,不過很快就被他掩藏了下來。沒有說話,繼續閉目養神。
軍裝女人從後視鏡中冷靜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感受到刹那間閃現的殺機,嘴角輕揚,像是讚賞般地說道:“如果父親知道小騫對自己的親姐姐流露出殺機後,一定會很開心吧,也許晚上還會難得的大醉一場。不過小騫,憑現在的你殺不了我,更不要提戰勝父親。所以你要接受這一切,父親給你的一切。”
軍裝女人說完,熟練地啟動了彪悍的座駕,在還算寧靜的公路上留下了一陣咆哮。
悍馬車開進了華夏國的首都帝華市,開進了這座千年古城的心髒,在無數持槍軍人的敬禮下開進了華夏國老百姓永遠不能踏入的區域,那裏有一片海,是他們的池塘。
男子名叫李子騫,女人名叫李子涵,兩人是華夏國最有權勢最高貴的家族繼承人。也許他們的家族沒多少錢,也許他們的家族在政治上也並不為人們所熟知,但他們擁有著這個世界最強大的陸戰力量,無人敢觸其鋒芒。
悍馬車開進了車庫,李子騫走進了家門。在古色古香的大廳的中央,一個男人正端坐在沙發上,男人五十歲上下,身形高大,即使坐在那裏也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鐵血般的氣息。冷峻的麵孔,冷徹的眼神,緊緊閉合的嘴唇。他就是李子騫、李子涵的父親,這個家族的當家人李敖雲。
“我派了兩隊人過去。”李敖雲的聲音洪亮而堅硬。
“噢,原來你也會做讓手下人去送死這種事。”
“黑天鵝堡,巴別荒域,很適合來場大規模的軍事演習。”
李子騫終於知道了那兩隊人的含義,紅隊與藍隊,那不是小隊,那可是軍團的代稱。李子騫也知道他的父親完全有權力這麼做。所以李子騫爆發了。
“你這是濫用職權。為什麼,為什麼我不可以過自己想過的人生。家族繼承人,可笑,像你一樣,手中握著生殺予奪的力量,站在高處俯視蒼生,沒有了正義公平隻有大局大勢。什麼少數服從多數,哼,好把戲好方法,可是是誰決定了少數,是誰決定了多數,有誰為少數想一下,有誰知道自己不會是下一個少數。我不要成為這樣的人,我要做我自己行使我自己的正義。”
“幼稚愚蠢。”李敖雲猛地站起身來,雄赳赳的氣勢像山一樣壓向李子騫,盯著他說道:“什麼是正義,老子告訴你,絕對的力量就是絕對的正義,我就是正義。如果你認為它不是正義,那麼你就打敗我,奪走我的力量,實現你心中的正義。”
通過個人力量實現的正義,不過是個人的暴力而已。世上有沒有正義,不過是小孩子的問題罷了。孩子,終有一天,你會站在我現在的高度,到那時你所看到的會和我有什麼不同嗎?
“現在去準備一下,一會兒天龍部隊會有人來接你,活著回來還是死在那裏,就看你自己了。”
“演習的事呢?”
“什麼演習?”
李子騫聽到這個答案,知道父親不會真搞出一個軍事演習來整浩哥也就放心了。浩哥,這次的目標是我為你準備的大禮,也許過於沉重,但必定能有所成長,因為有的時候浩哥比我還要像個孩子。浩哥,我會活著回來,隻是不知道那時我們會變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