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說忽然道:“皇上放心,隻要有我仙道在一天,就保你家坐一天皇帝!”
慶安皇帝大是感動,這時候差不多是他最虛弱的時候,正要說話。
又聽傅說道:“還請皇上下旨,封閉宮中各門。這些突入宮中偷襲的雖然精銳,肯定不會太多。皇宮太大,但是隻要封了宮門,就能甕中捉鱉,一個個將他們逮出來!
慶安皇帝這才醒悟,他一拍腦袋,這本來是明擺著的事情,隻是太慌忙了,反倒亂了起來,沒有想到這岔子。
傅說又道:“然後皇上從宮中派出親軍,擊殺城中搗亂的反賊!”
慶安皇帝一咬牙,把腰間係著的兵符取了下來道:“朕今天就把國事托付給國師你了。全憑國師來決斷,凡不聽命令的,當場格殺勿論!”
傅說接了兵符,分派人手。將傅天仇和左千戶接了過來,各自分派任務。京城除了宮中的五千親軍之外,還有著八萬京營,此外還有著五萬的巡城兵。
兵力其實不少,但是皇宮裏麵出了大亂子,沒有人去指揮那些兵馬。那些兵馬不清楚情況,又沒有兵符調動。就算在營中急死,也不敢出營一步。誰知道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這時候亂動,沒有軍令就敢調兵,不被當成亂黨才怪!
慶安皇帝下了聖旨,有左千戶帶著五百親軍護著傅天仇去接管巡城兵馬。傅說親自帶著一千親軍直接入了京營。
京城之中出了這麼大事,京營上下官兵早就已經披掛整齊,刀槍在身了。隻是沒有皇命,隻能在營中幹著急而已。
傅說大搖大擺的帶著親軍直入中軍大帳,立時感覺著被一股鐵血肅殺的氣息給衝了一下。
這是軍營之中特有的煞氣。神鬼辟易。傅說大模大樣的往虎皮椅子上一坐,黃奇就開始宣旨。
那些京營的將領都是皇帝親信,自然認識皇上身邊的大伴黃奇公公。卻不認識傅說是誰,隻是看著人這麼年輕。居然就往虎皮大椅上一坐。他們正在納悶,就看到傅說呼啦一聲往桌子上扔了一把寶劍。
“尚方寶劍!”這些人見了。心裏都打一個突,再看見黃奇皮笑肉不笑的取出聖旨來:“一應平亂之事。盡由國師統領。不聽命令者,斬!”
這些人都遲疑了一下,就聽黃奇陰陽怪氣的道:“怎麼,都想抗旨不遵?”
那些將領看看尚方寶劍,心裏頓時都冰寒一片。在傅說以前的世界裏,尚方寶劍這東西也就在戲文裏才有著那麼大的用處。
但是在這個世界,名實相副,有著名義,就有著巨大的力量。所以絕沒有空殼的東西出現,比如內閣,以前的世界也有,但是內閣大學士隻能算是雖無相名,實有相職;雖有相職,實無相權;既無相權,卻有相責。
總之,從宋代以後,為了限製官員的權力,保證皇權的穩定。就開始玩起了名位不符的把戲,還有著什麼大小相製一類的製度。
但是在這個世界,這樣絕然行不通。每一級的官職,就有著每一級的官氣,這是絕對攙不了假的。所以才有了假借皇命,帶著皇氣的東西出來,臨時賦予小官,可以借此壓製大官。
比如派一個七品的禦使,去查一個四品的知府,那七品禦使就得有著相應的棋牌,能壓住四品知府的官氣,這才能查。
而尚方寶劍這種東西,卻是殺伐之器了,一旦請出,那就是自太子以下,皆可便宜斬之!除非這些京營的將領都想造反,否則,絕對是不敢違抗命令的。
“末將參見國師!”諸位將領齊齊向傅說跪拜行禮。這禮一行,轟的一聲,就有著鐵血殺伐之氣,落在了傅說身上,一道血色光華直衝上天。這時候,憑著這道氣息,傅說斬神殺鬼簡直如同殺雞!就算是天上神庭的天神們,這時候都不敢和傅說正麵抗衡!
這是名分定了,傅說才慢條斯理的拿出了兵符,和京營統領手中對上了,方才下令道:“京營人馬出動,封死京城九門。除救火之外,一切在街上遊蕩者,格殺勿論!我要在天明前,恢複京城秩序!”
諸將聞聲聽令,鐵甲鏗鏘,不多時,一個個傳令兵就把傅說的軍令傳入到了京城各大營中。要知道,八萬人馬,怎麼也不可能駐紮到一塊去了。
這時候紛攘了大半夜了,良善人家哪裏敢上街遊蕩?一個個恨不得把門封的死死的,躲在床下發抖。
這時候還在街上的,不是普渡慈航的信徒,就些意圖趁火打劫的無賴了。當然也肯定也有房子被燒,在救火的。這些人就要區別開了!
若是傅說以前那個世界的古代的軍隊,軍紀極差,和土匪沒有區別。遇到這種情況,說不定接了軍令,轉身上街就去搶劫殺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