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之先去見大花鬼僚的來人,傅說換了官服,這才慢打慢悠的往花廳走去。這麼一耽誤,怕不就要小半個時辰的功夫。
若是這種作為放在傅說沒有穿越的世界,被人知道了早都要被罵做官僚作風之類的被噴個半死。但是這個世界上,卻叫做官員體麵,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傅說原本也是不喜歡這一套的,隻是當了官才知道,很多時候沒有這一套還不行。比如,去見那些大花鬼僚人,想見就見,未免會看輕了傅說這個縣令。隻有這般端著架子,才不會給那些鬼僚人錯覺。算是另一種類型的下馬威了!
這次來大花鬼僚來的人,傅說沒有見過。是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雄偉漢子,裸著上身,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的紋身,幾乎比那個號稱大花鬼僚人第一勇士的麻南身上的還要多。身上一股煞氣,離的老遠都能感覺到了。
傅說剛剛進了花廳,胡可之就一臉古怪的先迎了上來:“大人,這是不是大花鬼僚的!”
他話都沒說完,已經被傅說一把拉住,推到了身後護住。
那個鬼僚人看見傅說,頓時大聲道:“你就是城裏人的縣令?我認得你的衣服,跟我走一趟吧……”
那人說話腔調怪異生硬,話語剛剛說出,就獰笑一聲,張開蒲扇般的大手向傅說抓去。一股腥風撲來割人生痛,似乎這鬼僚人不是人而是披著人皮的猛獸一般。
也沒見著傅說動作,一點劍光忽然亮起。傅說現在的劍法登堂入室,已經達到“非如此何以通妙,而能超眾?能禦大敵,足稱萬兵之祖”的地步。習得形劍成於外,則劍氣備於內,是爾身心自有主。
就見一點劍光閃過,就傳來一聲暴烈慘叫。劍光收斂處,花廳地上隻留下一條胳臂一團鮮血,房梁上卻是破了一個大洞,人已經就逃了。
這時候,胡可之才驚魂未定的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傅說淡淡的道:“我剛才一進花廳之中就感覺到了殺氣,想來是鬼僚人之中派來的殺手。”
這時候,衙中的各位差役才聽到動靜,迅速的往這邊集結過來。剛才那交手也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來刺殺的鬼僚人就已經負傷而逃。前後也就不到盞茶的功夫,這些衙役已經反應了過來,讓傅說頗為滿意。
縣裏的衙役都和鄉丁一起受過訓的,不論是紀律反應都是不錯,算是可堪一用了。
“大人,那個鬼僚人似乎不是大花鬼僚的。”胡可之道:“我先前跟他說話,他連漢話都說不清楚,而且服裝打扮也和大花鬼僚人有些不同!”
傅說道:“不用管那些,你去找人把這隻斷手教給麻都,就說有人假扮大花鬼僚人來刺殺本官!”他又冷笑道:“那些大花鬼僚人到現在也分不清楚本縣令和朝廷的區別,這個刺客能一口叫出來,哼哼……看來本縣令在這裏為官也被人注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