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姓耆老,已經開始吩咐手下的子弟們,埋伏在城門口,等下若是縣令大人有什麼危險,就趕緊衝出去救人。花山縣已經三十年沒有縣令了,可不能把這好容易等來的縣令再折在這裏。
然而這時候的傅說卻隻感覺到啼笑皆非,他知道麻南口中的神,就是一些自然靈之類的東西。根本毫不在意,那些東西,說起來也就是比遊魂野鬼強著一些。
等著麻南炫耀完了,傅說微微一笑道:“我要動手了!”
麻南爆喝道:“來吧,我要……”
傅說懶得和這廝嘴炮,覆雨劍倉啷出鞘,隻是輕輕一抖手腕,就是漫天的劍花。麻南嚇了一跳,嘴裏沒叫完的話就咽了進去,那劍來的好快。隻是聽到嗡的一響,眼前就盡是銀白色如同蛇一般亂舞的劍光,其他再看不清任何東西。
好在麻南號稱大花鬼僚的第一勇士,也不是白叫的。自幼就上山打獵,什麼樣的猛獸沒見過?都不知道在生死之間打過多少轉的人了,直覺強的可怕。根本都不管傅說的滿空劍花,大喝一聲,手中的長矛不顧一切的刺出。
這一矛帶著一往無回的味道,根本是不管不顧傅說望他身上招呼的劍花,居然是要以命搏命,要和傅說同歸於盡。
傅說暗讚了一聲,不論這個麻南是躲還是擋,隻要失了先機,就隻能在傅說如同長江大河一般連綿不絕的劍招之下飲恨落敗。但這般同歸於盡,卻是最好的手段了。
傅說當然不會和這家夥同歸於盡,隻是微微一笑,欺身進去。差點貼住了麻南的胸口,麻南大駭他的長矛太長,離的這般近了,根本奈何不得傅說。不過這人卻是生死搏殺的經驗豐富之極,手一鬆,就把長矛給丟了,一拳往傅說的腦門上砸去。
他一拳剛剛砸出,就見著又是一片雪亮的劍花。而他的拳頭就好像自動往劍花裏伸去,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傅說又已經退回了一步,劍勢再次展開。
麻南這次手中沒了長矛,再不能和剛才一樣玩那種以命搏命的打法,隻能不甘的往後退去。那劍勢頓時暴漲,壓著麻南而去,一些也都不手軟。麻南連退了十幾步,都一直在劍花的籠罩之下。
原本那些觀戰的鬼僚戰士們還在興高采烈的喝彩,哪裏知道兩人剛動手起來,麻南一直就落在下風,被壓著打,頓時就蔫兒了下來,反倒是城頭上那些各家的青壯們倒是看的興高采烈,震天介的為新來縣令大人打氣喝彩!
麻南被傅說這般一直壓著打,心中憋屈以極。一身的力量根本發揮不出半分來,他忽然張口爆叫一聲,身上的紋身一亮,遠處的山林間就有種帶著陰寒酷毒的力量飛了過來,附身在麻南身上。
嗤嗤之聲不絕於耳,覆雨劍在麻南身上頓時畫出幾十道的血痕來,眨眼間就看到麻南身上變成了噴血的葫蘆。可是他身上的氣勢反而高漲了起來,身上纏繞著一股肉眼都能看到的黑氣,噴血的傷口的迅速的合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