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廣朝廷的律法,男子16歲為成丁,一直到60歲,這段年齡都有服徭役的義務,年齡跨度是44年。
現在這是在農忙的時分,官府不能抽調徭役,隻能花錢雇傭了。不過要雇傭這麼多百姓來修築城牆,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錢?
這一路往寧安府去,到處都是一片末日一般的景象,隻有一路回程,出了秦晉之地,看到這般太平景象心裏才是生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也是想想就算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也懶得管這麼多的閑事。這時候就有了守城門的衙差了。進出城門就要收入城稅。傅說這時候歸心似箭,也無意計較。入城之後,就直接去了縣衙。
傅說原本還以為會受寫刁難之類的,哪知道通名進去,就有一個胖胖的師爺笑容可掬的出來,十分爽快的幫著傅說把差事結了。傅說心裏納悶,卻也懶得多想,回到家去,遠遠的就看到原本的茅草屋子,都變成了幾間青磚大瓦房。
他一愣,還以為走錯地方,就看到一個穿著青布衣裙的女子,端著一個木盆出來,身形阿娜,便是這種普通的棉衣,也是難掩窈窕之資。
那女子見了傅說回來,露出驚醒之色:“郎君回來了?”不是別人,正是鬆娘。
她一聲喊叫,就驚動了傅名玉夫妻兩個,見到傅說自然是高興萬分。傅說連忙跪下磕頭,傅名玉一把拉住笑嗬嗬道:“傻孩子,回來就好,還這麼多禮幹什麼,又沒有外人!”他湊近傅說耳邊道:“好小子,找的一個好媳婦!”
那傅母眼中都含著淚花,抓著傅說的手道:“大郎一路辛苦,都瘦了許多。家裏幸虧有鬆娘在,不僅把房子都蓋成了瓦房,屋裏屋外也全靠鬆娘收拾!”
傅說感激的朝鬆娘看了一眼,卻見鬆娘溫柔淺笑,心下頓時就綿軟了幾分。
傅母顯然極是喜歡鬆娘,就樂嗬嗬的說:“大郎回來的正好,可惜時間太緊,也沒時間先讓你們成了親再去京城!”
傅說也顧不得成親這般說法了,隻是好奇的問道:“我去京城幹嘛?便是科舉也是秋天的事情了!”東郡離的京城並不遠,最重要的是有著水路可以坐船,比起去寧安府那可是方便多了,用不著這麼快就動身,起碼也要過了年去。
一說起這個,傅名玉老兩口都滿是歡喜:“你四叔如今成了兵部天官,正好回家祭祖。已經說了,要讓你和他一起回去,明年到時候也好直接考試!”
兵部天官?那就是兵部尚書了。傅說原本這個身體的記憶泛了上來,他似乎有著一個叫做傅天仇的叔叔在京城做官,隻是那也不是他親叔叔,而是堂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