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說二話不說,就大跨步的走出重重門戶,直接出了皇甫家的大門。便見陰雲如同鉛塊一樣似乎隨時要砸落下來,大風四起,吹的地動山搖。一時間昏黑如墨。回頭看去,哪裏還有皇甫家的大宅子,隻有一座高大荒涼的墳塚巋然屹立,露出黑漆漆的大洞來。他曬然一笑,早知道這些狐狸不可能真的住在高堂廣廈之中,自己也是被那障眼法迷了許多天!也不知道如果邢德知道了真實情況還會不會那麼迷念那個狐狸。
這時候狂風一陣緊過一陣的狂風,飛沙走石。哢嚓擦,一道青白色的轟雷炸響,耀的四周猛然一亮,轟落在不遠的一顆古樹上,一下子點燃起來,在狂風之中,火勢忽然暴漲忽然晦暗。
傅說心裏一驚,不敢再看。天雷轟妖,卻是循著妖類的氣息劈下,他把河伯玉佩取下掛在腰間,手提長劍而立。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河伯玉佩起了作用,隻見怒雷連降,擺簸山嶽。大雨傾盆而下,急雨狂風,數人合抱的老樹都整根拔起。
傅說持定了河伯的玉佩,用自己的內氣感應著河伯的氣息。一種東河流淌,潤澤萬物的柔和氣息頓時擴散開來,護住了自身和身後的古墓。皇甫一家大小狐狸可都在裏麵!
天際間的雷暴十分狂暴,空氣之中遊離著電弧和天雷那種浩然滅絕的氣息。在這樣的日子裏,正是修煉雷法的絕妙時機。傅說卻沒有修煉過雷法,隻是這麼一來,傅說就吃到了苦頭,河伯玉佩是被他自身的氣息給控製的,空氣之中的遊離電弧和毀滅萬物森然無情的氣息隻是每次碰上玉佩撐起來的氣場,都讓傅說全身跟過電一樣。身上一陣接著一陣的麻麻酥酥,頭發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般的怒雷狂降,一道接著一道,那種森然之間滅絕萬物的意誌就算是傅說憑了河伯玉佩擋去大半,但是還是承受不住。隻是覺得那無數雷霆亂轟下來,自己就成了一艘無依無靠的小船在狂風暴雨之中被沉浮不定,簡直隨時就要被巨浪給吞沒。
好在這般狂暴雷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雲散雨收,傅說暗道一聲僥幸,幸虧這次有驚無險的過了,把玉佩收了起來,隻覺得渾身上下還是一片麻酥,似乎整個人身上都帶了靜電一樣。
剛剛想到這裏,忽見一片黑霧從地麵升起,快若奔馬在傅說都沒有反應之前就竄入了身後的古墓大洞之中。
也就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那團黑風呼嘯著又衝了出來,帶起一片飛沙走石,讓傅說的眼睛都睜不開。那團惡風正要往天邊而去,傅說卻一樣看見了其中裹挾著一個女子。他頓時大驚,顧不得許多,長劍運足了氣力,一劍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