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睛,否則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一幕出現。但是讓邢德更加恐懼的事情發生了,那個渾身蛆蟲的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踩了一腳給踩醒了,居然掙紮著爬了起來,嘴裏咕囔著:“酒,酒。我沒醉,還能繼續喝!”
邢德心中一寒,還沒來得及反應,那蛆蟲的家夥已經一把摟住了邢德的肩膀道:“走,我們回去繼續喝酒!”
這時候,他嚇的幾乎窒息,腦袋裏麵都是一片空白的,僵硬著被蛆蟲家夥半拉著往酒席處而去,這時候恐懼過度,他甚至已經忘記了惡心。
邢德看的清楚了,那些喝酒的個個都是奇形怪狀的,沒有一個是看起來像是正常人的,還有一個骷髏居然也大模大樣的坐在酒桌前,拚命的往嘴巴裏灌酒,那酒水就從肋骨流了出來,嘩嘩的落下。
邢德看到這般情形,嘴角抽動了幾下,想笑但是笑出來的卻比哭還要難看。心裏祈禱著傅說千萬不要過來,他怕傅說離得遠了,看不清楚以為他是被熱心的村民給拉上酒席的,那就完蛋了!
他被黑毛的家夥按在酒桌前,頓時一個喝的迷迷糊糊地的馬臉就遞過了一個粗磁酒碗:“喝,不醉不歸!”
邢德稍一猶豫,那碗酒就被強行灌到了他的嘴裏,咕咚咕咚的入了喉。這酒比他平常喝的米酒要烈的多,一口酒到嗓子裏簡直好像被火燒一樣。猝不及防下,他猛烈的咳嗽起來,酒水從脆弱的眼鼻嗆出,一時間讓他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哈哈哈哈,”周圍的鬼怪都在大笑著:“瞧不出這細皮嫩肉的小子酒量還不錯,等一下煮起來必然好吃。這叫做吃醉羊!”
邢德聽了這話,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看到眼前那些妖怪都圍了過來,一個個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他,讓他差點給嚇的心髒都停止了跳動。他想掙紮,但不知道怎麼了,卻是渾身發寒一點都動彈不得。
“兀那小子自投羅網,便宜了我們今天有口福,可以吃到新鮮人肉了!”周圍鬼怪又是一片爆笑,看著邢德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頭待宰的羔羊。
這裏究竟是什麼鬼地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妖怪。邢德恐懼之極,這還真是剛離狼穴,又入虎口,隻盼著自己隻是再做一場夢,夢醒了,那麼眼前這一切自然會煙消雲散。
這時候外圍的酒席處傳來一片混亂,就見傅說一人一劍的殺了進來,
傅說踏的步子甚是奇異,有種古怪難言的節奏。這也是他家傳的一種步法,通常都是練習大字的時候所踩的步子。以前他還覺得家裏不知所謂,練習寫大字,何必要踩這麼古怪的步子,簡直和做法事的時候踩的禹步差不多。但是他穿越以後,練了太乙天遁劍法以後才知道,這般步子,原本就是配合劍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