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末將…末將沒有什麼隱瞞娘娘的。”
“沒有隱瞞?”孟憐兒走了幾步,說道,“法靈廟外,布滿了馮翔的守軍,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是,不過這是馮翔太守因為上次娘娘遇刺,擔心娘娘安全才特意派人加強防守。”
“本宮遇刺,按理,內衛府和廷尉府的人早該來了,可本宮一個都沒見著,這種事情哪裏輪得到小小一個太守來操心。”孟憐兒停頓一下,站住了腳步,又說道,“我沒猜錯的話,那晚所謂刺客,也是你安排的吧?”
“你們行刺本宮,是想意圖嫁禍給劉揚,劉揚消失了之後,你不知道他的底細,隻能是按兵不動,我沒說錯吧?”
聞言,白秋不由變得是滿臉通紅,低著頭,滿臉羞愧,過了半晌,才抬起頭,低聲回答道:“娘娘說得不錯,不過,末將身為武將,理應受經略府節製。”
“這天下已經姓蔡了嗎?”孟憐兒走到她麵前,逼視著她,伸手指著堂上大殿掛著的十大天戰神像,冷笑著道,“這大夏帝國,可是你的祖先跟著太祖皇帝打下的,如果你的祖先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一定不會認你這個不肖子孫。”
“娘娘!”白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末將的爺爺在他們手裏,末將就這麼一個爺爺。”
“白老將軍何等人物,當年和本宮祖父一起鎮守西域都護府時,西夷諸國對大夏無不稱臣納貢,你覺得,他是那種會甘願成為人質的人嗎”孟憐兒繼續冷笑著道,“以白老將軍的為人,倘若他受到脅迫,而脅迫的對象是皇上的時候,你覺得他可能屈服嗎?”
“這…”
“我知道,你不想你唯一的親人有事,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跟了鄴侯一起謀逆,即便最後成功,你覺得你爺爺還願意活下去嗎?”
“求娘娘為末將指點迷津。”
孟憐兒歎了口氣,伸手把她扶了起來,道:“你也無須過多自責,先把一切事情告訴本宮,本宮再和你計較。”
白秋抹了把眼淚,點了點頭,低聲道:“娘娘,皇上病危了。”
“嗯!”孟憐兒應了聲,臉上並沒有出現很明顯的情緒變化,這讓白秋滿臉的訝異,問道:“娘娘,您已經知道了嗎?”
“本宮出行前,就已經知道了。”孟憐兒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你隻需告訴我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娘娘,武威將軍前幾日劫了烏池太守聞世維和他為鄴侯押送的三車寶物,之後躲過了暗蝠營的追殺,昨晚回到了臨晉城。”白秋臉上帶著一抹崇敬的神色道,“鄴侯為此大怒,甚至是親自點名讓朱無極和暗黑公會首席殺手紮羅姆出麵,讓他們在武威將軍回到法靈廟之前,就地阻殺。”
“朱無極和紮羅姆?”孟憐兒臉上露出一絲驚惶之色,“然後呢?”
白秋並沒有看到她臉上的變化,而是換上一臉的不可思議表情道:“紮羅姆應該死了…朱無極逃了回來,阻擊任務失敗。”
她看了孟憐兒一眼,又補充了道:“以朱無極和紮羅姆的修為,劉揚不可能打得過他們,他是被人救了,根據朱無極的說法,救他的很可能是一名天靈師父也未可知。”
“天靈師,這怎麼可能?”
“鄴侯也認為朱無極撒謊,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派了葛氏兄弟和朱無極躲在馮翔軍中,準備伏擊劉揚。”白秋看了孟憐兒一眼,壓低聲道,“娘娘,他們認為劉揚一定會回來見你。”
孟憐兒愣了一愣,看著白秋,有些底氣不足地反問道:“他們憑什麼這麼認為?”
“鄴侯帳下的首席謀士魏仲先生說武威將軍這個人,雖然行事不按常理,但他有個致命的弱點,他為人講義氣,信守承諾,他既然答應了皇帝,那麼娘娘的安危他一定會放在首位的,所以他讓鄴侯命人讓人散播了一些消息,就說有人會在娘娘回京的路上對娘娘不利。”
“卑鄙!”雖然白秋說的並不是孟憐兒所擔心的,自己和劉揚那一夜的事情曝光了,但一聽到對方用如此手段來對付劉揚,心裏一陣憤怒,原本一直希望著能見到劉揚的孟憐兒,此刻反而是不想見到劉揚了,她盯著白秋,突然是低聲說道:“白統領,本宮想求你件事。”
“娘娘,如果是要讓我阻止武威將軍的話,末將恐怕難以辦到。”之後生怕孟憐兒不相信似的,急忙又解釋道,“這法靈廟外,早被鄴侯的大軍團團圍住,光憑我帳下這點人,恐怕連法靈廟的大門都出不去。”
“不!”孟憐兒搖了搖頭,“我並沒有要你跑出去通知劉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