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不要說長不長臉的問題了,以四千金幣的價格拿到怒熊晶的事情要是傳回了家裏,那幫老家夥們該會如何看待自己呢?
這個李靈實在是太可惡了,即便你們李家家大業大,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所以既然你做初一,那麼我隻好做十五了。
因此,當秦秀看到李靈不斷皺眉的樣子,他心裏別提多舒服了,他簡直太享受她那種表情了,噢,不,如果再加上劉揚那種無奈地看著自己父親的遺物被別人拍來拍去的悲傷表情,他簡直恨不得立刻跳起來,大聲鼓掌,大聲叫好。
“九千金幣。”李靈舉了舉牌子,淡淡地說道,同時把臉側向了秦秀,看著他,緩緩說道:“如果你有膽再加價,我隨時讓給你。”
她輕蔑地看了秦秀一眼,又添了一句道,“我說到做到。”
聞言,秦秀也是懵了,自己根本沒有那麼多的錢,如果萬一這李靈說的是真的話,那麼自己把昆棱甲拍了下來,那筆怒熊晶的巨款再加上這昆棱甲的巨款,那還不把家裏的老頭子們給活活氣死啊。
李靈報完價格後,臉上卻是笑意盈盈地看著秦秀,好像在嘲笑,又好像是在同情,好像在說:你不是要搶嗎,再搶啊,接著啊?
秦秀看了看身旁的楊靜,後者則早已一副入定的神情,再看看其他家,似乎也沒有人再舉牌了,看來,除了自己,沒有別人了。
他雙手顫抖了起來,心房噗通噗通地急跳,他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實在是沒用,搶還是不搶?
“九千金幣,第一次!”
主持人的聲音,如同死神在嚎叫,秦秀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一雙拳頭捏得是咯咯作響,終究是沒敢舉手。
“九千金幣,第二次!”
“天啊,你不要在煎熬我了,到底舉還是不舉?”秦秀內心已經是矛盾糾結到了極點,“隻要再喊一聲,就沒機會了。”
“九千二百金幣!”
就在第三次就要塵埃落定的時候,終於是有人輕飄飄地接了過去,而處於高度緊張中的秦秀終於是覺得渾身一軟,刹時,渾身放鬆了下來,那褲襠處,居然感覺到了淡淡的濕意。
尿褲子?居然在這種場合尿褲子?秦秀終於是反應了過來,居然自己會出這樣的醜,這說出去誰都不會信啊,天啊,這都是拜李靈和劉揚兩人所賜。
他恨恨地把目光掃向劉李二人,同時盡量讓自己躲在陰暗一點的地方,以免下麵的濕漬讓楊靜給瞧出來,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自己一輩子的名聲就算是全毀了。
暗暗尷尬的同時,他也是把目光投向了那個為自己解圍的人,原來是杜家的人,秦秀臉上頓時布滿感激之色,看來,以後得多和他們打打交道了。
杜家再次出手後,全場鴉雀無聲,誰都看得出,現在是南河郡兩個最大的家族在叫勁,他們完全沒必要參合進去。
而九千兩百金幣的價格,已經是打破了易珍閣多年以來保持的記錄,可以說這個價格已經遠遠超過了一套白銀護甲的價值,他們現在爭的不過一口氣而已。
秦秀終於是看到了李靈臉上那種挫敗的神情,頓時剛才的失落和尷尬一掃而空,側過了頭,盯著劉揚,淡淡地說道:“劉世兄,不知道那套護甲穿在別人身上的感覺會是如何呢?咦,對了,那不是你父親的護甲嗎?你怎麼就不出聲拍買呢?”
劉揚瞥了他一眼,隨即低頭垂眼,沒應他,那秦秀越發得意了起來,剛準備再損幾句,一個渾厚的聲音,卻是將他震得差點是站不住。
“一萬金幣!”一個來自非貴賓席的位置,甕聲甕氣地傳來了一個渾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