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雲淡風輕,又輕飄飄掃了劉利一眼,眼神閃過一絲不屑,站了起來淡然道:“凝姐,走了,免得耽誤正事。”
劉利一陣氣結,從頭到尾,劉揚對他完全無視,這比扇了他一耳光還要讓他更加難受,現在還連瘋狗都罵出來了,眼裏頓時閃過一道怨毒之色,身子一橫,擋在劉揚和劉凝麵前,盯著劉揚,冷笑道:“想走,沒那麼容易。”
劉揚瞥了他一眼,一陣好笑,歎了口氣問道:“怎麼?難道你還想請客?”
劉利一陣氣結,刹那間,雙眼一下子冷了下來,看著劉揚,嗤笑道:“不就請個客嘛?沒問題,不過在這之前,我聽說你最近修為精進不少啊,今天少不得要向你討教討教了。”
“沒空!”
沒有任何的猶豫,沒有拖泥帶水,劉揚很快就給了他一個確切地答複。
“是嗎?既然那麼沒膽,那你要走便走,隻不過她…”劉利伸手指了指劉揚身後的劉凝,眼神閃過一道淫邪之色,怪笑道,“她必須留下,陪我喝早茶。”
言語間,盡顯狂妄之色,當然他也是有所依恃,劉利的年紀雖然比劉揚還要小兩歲,但他早已是四重元體修為的人,雖然和劉凝沒法比,但他帶的兩個家人修為可是不低,都是七重元體修為的人,想要對付劉揚三人,在他眼裏,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劉利話一說完,劉揚身後的劉凝麵色一冷,便似要出手,劉揚卻是將手一掩,施施然走到劉利麵前,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矮上不少的堂弟,淡淡地問道:“你想怎麼比?”
“很簡單。”劉利看了看四周,聳了聳肩膀道,“你也看到了,這裏場地太小,比拳腳不大方便,我們來鬥腕,誰要是輸了,就從對方胯下爬過去,當然,如果你覺得這是羞辱,把劉凝留下來陪我也可以,怎麼樣?有膽嗎?”
所謂鬥腕。其實就是掰手腕,隻不過在這個大夏王朝,可不是單單比雙方的蠻力那麼簡單,鬥腕者雙方,一般都是把內元力注入手腕之上,以硬碰硬,可以說完全是雙方修為深淺的比拚,弱者一方,輕則輸陣丟臉,倘若強者一方若是有心加害,全身修為集於一腕,猛力一折,將對方胳膊折斷也不是沒有的事情。
劉利提出這個方案,內心自然也是有了這個想法,雖然暫時明麵上劉渾一家不好立刻對劉揚下手,可是這種鬥腕叫勁場上受個傷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大凡外人看了,頂多也就說一句宗族子弟爭強好勝一時不小心而已。
劉利說完,自己已先挑了張桌子,坐到了一邊,雙目充滿挑釁。
劉揚臉上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走了過去,此刻,圍觀的人慢慢多了起來,聚攏在茶樓外麵,好事者指指點點,大約是在說,這個劉揚不知好歹,簡直是在自尋死路之類雲雲。
就連胖子也是戰戰兢兢地湊到劉揚身邊:“少爺,要不我從他跨下爬過就是,何必和他一般見識。”
劉揚卻是搖了搖頭,把胖子推到一旁,看著劉利,慢悠悠道:“你要是輸了,我也不要你磕頭爬地,以後見到我,恭恭敬敬叫一聲堂哥便罷了。”
隨即穩穩坐下,一副淡然的樣子,緩緩伸出右手,胳膊肘墊在桌子上。
劉利看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裏不由暗暗一驚,不過眼珠子一轉,卻覺得他不過是在裝蒜而已。
嘴上沒有接這話茬,顯然是默認了。
雙手一搭,劉揚便覺得劉利的手肘一下子如同鑄鐵一般堅硬,一股洶湧的勁力瞬間聚集在手踝處,雙目凶狠死死盯著自己,竟是要一下直接秒殺他,想讓他丟盡臉麵。
“去死吧!”劉利突然暴喝一聲,後背微微弓起,手肘處,青筋暴漲,臉上露出幾分猙獰,那十公分後的硬木桌子頓時發出吱嘎作響的聲音,竟是要裂開了。
“竟然一下子使盡十成內元力,那個浪蕩子估計是要倒黴了。”圍觀者,有識貨地暗暗指點著向旁人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