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潘大人大言不慚的爭辯道:“字跡大可模仿,那傳書上必未有王妃鳳印,王妃並不在府中,何以就知道那許氏要受罰?難道是王爺早早就蓄謀要罰?依本官看此案另有其人……”
“敢問潘大人,你唆使殺人,會蓋你的官印留下把柄嗎?”
“敢問楊大人,王妃是何以得到消息的?那書信寫於五日前,五日前王爺便要決定處罰庶妃嗎?此案疑點重重,怎可妄斷?”這也是長空庭懷疑的地方,罰雲端這事冉雪笑就算有新月送消息,那也不可能一大清早就能得到消息,且新月最近幾日根本沒有離開王府。
而那新月所說家人被威脅,竟然也是子虛烏有,她家人一致的口供是不曾有過任何危險。
兩個人又吵了起來,朝堂之上這兩個人就爭執不休,雖說大理寺歸刑部,但是人人都說大理寺仰仗著寧王撐腰,不把刑部放在眼裏,案子總是越過刑部上報。
刑部的潘大人又是肖太後一支,兩人自然就不對盤了。
長空庭疲憊的揉著太陽穴說:“那逃走的孫武還沒有消息?”他現在就想知道雲端在哪?他深信他的雲夫人沒有死,不會死,不能死!
所以他禁止雲水榭縞素,禁止婢女哭泣!更加不允許立牌位。
爭吵的兩人根本不在乎孫武是死是活,案子一清二楚。
大理寺楊大人這便懇請的說:“王爺,此事您萬萬不可姑息,婢女,宮女也是人,也是我大祁子民,宮裏濫用私刑,各侯府,王府隨意處置奴才,如今誰家還敢送兒女伺候?此事必然要嚴辦,就拿中書令大人開刀!”
這楊大人著實是個說話耿直的,一句話把刑部潘大人震得:“你你你你!大逆不道!”
“我楊中天上對得起天,下對的起百姓,我有何懼?潘大人為了自己的烏紗帽瞻前顧後,大可將案子放手,我自會向陛下請纓,此案必不能善了。”
長空庭耐著性子聽兩個人又爭執了半個多時辰,終究是沒說出個什麼結果。
中書令大人哪裏是大理寺能辦的?就拿今那整日不思政務敢動朝中的根基?他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能不管的事,丟的幹幹淨淨。
幸好父皇走時,朝局安穩,留下一朝忠臣,如若不然他這皇帝何以做的這般輕鬆?任何決策不需要斷,隻需要大災大旱時,撥糧下去。
長空庭現在心思壓根不在這案子怎麼結,怎麼判,他要找到人,他隻想知道人在哪裏?隻要人活著,他什麼都依冉雪笑,接她回來,讓她生嫡子。
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孫武一點消息都沒有,雲端也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焦頭爛額時,瀘州發洪水,鬧瘟疫了,皇帝說:“七弟,瀘州三十萬子民,朕思來想去還是你去才放心。”
派一個親王去,哪個敢貪贓枉法?佑榮帝好色卻也不是昏君,正經事上也不含糊,國庫的錢自然不想進了官員口袋。
長空庭不想去,兩個月了雲端一點消息都沒有,他整日心神不寧,早朝就懶得上。
案子刑部忌憚中書令大人,沒有報上去,但是誰也能打聽出是他的後院不安寧。
冉雪笑他沒工夫處理,中書令大人已經把冉雪笑送去了慈溪寺,中書令大人的府上正疲於應付許家的人,生怕事情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