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地揮了揮劍，帶著一陣破空的嘯聲。
“重倒是不重……回風穀得去靈技閣挑份劍法來學學……”
試著輸了一些靈氣進去，沒有傳來什麼排斥感。
別吧二十兩銀子就這麼打水漂了嗎？真的不是什麼上古神兵嗎？
突然又看到劍身上有道微弱的光。
發著光的地方，靠近劍柄處的劍身上，微閃著‘鬼無’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之前有嗎……”洛秋想了想，“……大概是劍銘吧……‘鬼無’，聽起來像是什麼斬鬼除妖的利器之類的……”
“總覺得和想象裏的靈武不一樣呢……不如說有點破，不過跟你還是挺搭的……”一旁白貓看了看後評價。
“你知道個毛，這玩意可花了我二十兩銀子，怎麼說也得用它個十多二十年的好嗎……”
“……靈器的標準不是品階嗎，有誰會拿時效去說事……”
“要是那些所謂的神品靈器用一次就沒了，這般沒有實用性的東西，有誰會想去用……”
“咳咳——”
從牆的另一側傳來幾聲有些清晰的咳嗽聲。
那女子似乎醒了。
…………
女子坐起來，低頭看向自己傷痕累累的手。
“竟然還活著……”她用手輕碰臉上的傷口，歎口氣。語氣裏也沒有劫後餘生的那份喜悅。
“……能活著不好嗎？”蘇瑜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她。
那女子也轉過來看著蘇瑜。
“……謝謝。”
“……不用，我也沒做什麼。”
“我叫夜鶯，來自影靈域。”
“蘇瑜，龍靈域……”
對視間，蘇瑜首先移開了目光，之後是短暫的沉默。
“你可是想問什麼？”夜鶯問。
“……恕我冒昧……你的修為怎樣了？”
“……修靈的根基被毀了……”看不到夜鶯臉上有多大的波動。
蘇瑜微微皺眉。
對於修靈之人來說，為修行所花費的心血是難以估量的。前生苦苦追求所得的修為毀於一旦，那會是怎樣的感覺？
怎樣都不會和眼前女子一樣，在她表情裏隻找得到微乎其微的失落。
“隻是這些年來看過這般的事情挺多的……”夜鶯似是看出蘇瑜心裏所想，淡笑，“……再者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你再怨天尤人又能如何？”
“……看來修靈對你來說也隻是僅此而已的事情……”蘇瑜說。
“誰知道……人在無可奈何之後，會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吧……”夜鶯又笑。
“……無可奈何之後嗎……”蘇瑜沉默片刻，“……重新開始不行？”
“……經脈已然盡毀……”夜鶯搖頭，“……再如何修行也於事無補了……”
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後，洛秋出現在門口。
那女子看到洛秋後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
“……你便是昨晚和我對過話那少年吧？”
“……大概是……”洛秋心想那樣的情景大概不算是對話。
“然後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瑜問。
沉默良久。
“有些事情，尚為少年的你們就不用知道了……”夜鶯搖頭。
想到她被龍靈域的域主都親尊為客，她的事對洛秋蘇瑜來說的確是太過於遙遠了。
“……我記得和你一起有一位穿著鬥篷的男子……”洛秋說。
“……他死了。”異常平靜的聲音。
洛秋和蘇瑜對視一眼，
死亡，本於人事之終，或於意外之禍。
不管怎樣，它都不是個什麼輕鬆的話題，誰都對它避之若浼。
可夜鶯說出來，總覺得就像是說著“今天天氣還不錯”平時聊天這般的語氣。會讓人覺得有些不可理喻。
而更讓洛秋感到奇怪的是，本以為對這般事情會很抗拒的自己，聽到女子說那個人死了之後，竟然也莫名的沒有什麼排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