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像也沒做什麼和護衛有關的事情。
仔細想想最近藍府的“客人”好像也就他和洛秋兩人,而洛秋好像有什麼事從藍府出去了。
所以那個不明身份之物的生死存亡便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了嗎?
……又是這樣嗎?
……別人的生死什麼的,為什麼又要掌握這種東西……
……為什麼……
……明明連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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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管家打開了手中的木盒,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麵通身黃銅色大概一尺寬的圓形鏡子。
委實說的話它並不能稱為鏡子,隻能說是類似鏡子的一件靈器。它那平滑如同鏡麵一般的地方甚至連金屬的質感都沒有,完全映不出任何的東西,隻能看到隱隱的銅色混沌在裏麵流轉。它下方是一個托台,兩側是一束束精致異常的藤蔓花紋,左側的花紋間簇擁著一個“幻”字,相對的右側有著一個“冥”字。
“……這‘幻冥鏡’在許多古籍上都有記載,據說隻要參悟其間的奧秘,便是能操縱著看過它的人的心智……”藍河向著洛秋介紹。
“……控製心智什麼的,聽起來就像是那些不靠譜的流言裏的什麼邪異術法一般……”
“……哈哈說的也是……”藍河對洛秋的回答有些訝異,輕笑起來,“……古籍裏也就記載了這麼一件事。在某兩國城戰之時,其中一大國二十萬大軍壓城,而另一國的城牆之上卻是空無一人,城門前還立著一塊巨大的古銅色的鏡子。那二十萬大軍的一個將領以為敵國已然不戰而降,便率領著先行部隊走到城門口那古怪的鏡子前。而後,沒有任何預兆的,那將領和先行部隊突然往回衝,和原本的友軍們拚了命地廝殺,直至那將領和其先行部隊的人全部戰死才算作罷,其他的將領自然也不敢親自去視察那古怪的銅鏡,故這次本以為勢在必得的攻城隻能以失敗收場。以此這‘幻冥鏡’的名聲在這世間流傳而開……”
“……也不知可信度怎麼樣……”
“……也有著其他的版本,不過總體都差不多一個意思……至於是否真實,除了親眼見過之人,是沒有人可以斷定的……”藍河頓了頓說,“……就比如發現了一處可能埋藏著寶藏的地方,誰都會想要把這個地方占為自家後院。因為一旦有了寶藏的線索,自己就會是最快開始行動的那人……”
“……所以不管記載是真是假,這‘幻冥鏡’是虛是實,先拿到手,才是最實在的……即便自己研究不出用途,日後也不管世人是否知曉了其奧秘,能使用這‘幻冥鏡’的,也就隻有自己而已……”
“……也便是這個道理……”藍河點頭。
“……此鏡為一位農夫在一小溪裏所得,可他自覺自己並不是有緣人……傳言怎樣怎樣,雖不可信其有,但也不可信其無……”範管家低沉的聲音在拍賣行裏回響,“……一麵銅鏡,一個故事,起拍價,一百兩……”
“一百兩。我來開個頭。”有人立馬跟上。
“一千兩。開頭也不開個大點的……”立馬翻了十倍。
“五千兩。”隻第三個跟價便是和倒數第二個拍賣品的落拍價持平。
“六……”
“一萬。”一個異常平淡的聲音自洛秋前方一個角落處傳來,原本人們之間沒有空隙的跟價也因為這青年而出現了一個空擋。
這聲音與之前的人近乎歇斯底裏的語氣不同。很幹淨的一個男聲,不帶一絲的煙火氣,不為炫耀什麼,隻單純表達著自己想要這個東西而已。讓洛秋多看了他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