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說的稍等片刻還真是稍等片刻,洛秋還沒喘完一口氣便看到那下人回來了,後邊跟著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緊繃著臉,雙眼裏閃爍著寒光,加上斜長的眉毛,顯得不怒自威。
“徐管家你好,這是……”洛秋向著中年人鞠躬。
“這是家主……是家主……”那下人在一旁小聲提醒。
“……噢……徐家主你好……十分抱歉……”
“無妨……”那中年人看了洛秋一眼,“你是鐵記新來的夥計?以前從沒見過你。”
“原來的夥計病了,我隻是替他跑這一趟而已。”
“那你原來是幹什麼的?”徐家主又問。
“問這麼多幹嘛?”洛秋有些奇怪,“我是來送東西的,又不是來你家當下人的……”
“我原來是一家客棧的夥計,和那鐵記老板有些交情才幫他跑這一趟……”
那下人“呼哧呼哧”地把木箱搬了進去。
“進來喝杯涼茶吧,正午的烈陽可不是那麼好受的。”中年人對洛秋說。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洛秋也口幹舌燥的,沒理由不去蹭口水喝。
洛秋將馬係在徐府裏麵後,跟著身前那高大的身影。
走過樓閣小道,路過亭亭台台,不時還能看到幾個下人。
“家主日安。”下人們向著家主請安後便拿著奇怪的目光看著洛秋。
“在這大戶人家裏還真是辛苦,隻是喝口水而已竟然要走這麼久……”微微掃了掃沿途那有些雅致的景色,洛秋感慨。
“就是這裏了。”徐家主引著洛秋來到一個小院子。
周圍是各色的花花草草,淡雅清香,沁人心脾。高大的鬆柏青竹遮住了午間的烈陽,彌漫著自然清新的氣息。
院子中間有著一張石桌,幾個石凳。石桌上是精致的瓷質茶壺和幾個瓷杯。
徐家主做出“請”的手勢。
“別吧……”洛秋有預感要出事了。
無事獻殷勤,自然非奸即盜。
“……爹,娘你們怎麼能這樣?”有些熟悉的女聲自身後高牆的另一邊傳來。
“這是?”洛秋疑惑著看向徐家主,徐家主示意他安靜。
“……我在路上……回到家你們不安慰我也就算了,還這般……”大概是被氣得話說說不全了。
“……我們也沒辦法,這錢府家大勢大,雖說是他們上門提親,可我們實在是沒法拒絕……”
“提親?這也太早了吧……才十四五歲就提親了,太草率了吧……還是我的觀念太落伍了?”洛秋自言自語。
“你是如何知道寧寧的年紀的?”徐家主有些吃驚。
“算是見過一麵……”
“……爹娘你們在這開陽鎮這麼久了,難道不知道那錢少爺的脾氣嗎?”
“……話雖如此……”
“……不管你們怎麼說,我是不會嫁的……不然我就和表哥再跑出去……”
“你胡鬧!”
……
“徐家主讓我聽這些,應該不是想讓我把這件事傳出去吧……”洛秋拿著茶杯的手有些發抖。
“你覺得呢?”徐家主臉色如常。
突然間從胸口處傳來一陣寒意,瞬間遊向全身,正震驚間洛秋發覺自己已經不能動了。
竟然被算計了。
“你現在這平靜的表情,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夥計做得到的……”
“徐家主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午後我會為寧寧辦一場比武招親,你要在那裏取得優勝。”
“徐家主你太高估我了……”
“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我拒絕的話會怎樣?”
“我希望不會出現這個選擇。”
“那我答應了,贏了又能怎樣?我要和那徐寧寧成親?”
“不用,你明日一早便能自行啟程離開,還有著一大筆酬勞……”
“好我答應了!”
“你最好還是別……哦你答應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