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你快點醒過來啊!小天、小天….”一個農家打扮的中年婦女坐在床頭,臉上掛著兩行濁淚,絕望的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男娃。
“娘,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帶小天進城去看大夫,到城裏那些大夫一定能治好小天的。上次村長說了,城裏的大夫可厲害了。用幾根細細的鐵針紮了幾下,就把村長家瘸腿給看好了。咱小天的病那不是更好治!”站在婦人邊上的一個男孩安慰到。
“大伢,你真的沒有騙娘?你弟弟真的是摔的,不是在山上見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那婦人問道,她知道王塵從不騙人,是個老實孩子,但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我就是在山裏的一個崖壁下找的小天的,我爬到上麵看,在崖邊上還有好些打滑的痕跡嘞!小天的頭在下麵撞到了樹上…”說完還指了指床上娃子的額頭。
那婦人看了一眼說話的男孩,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她起身走了出去。
“大伢,早點睡。明個起早點,好趕路。”說完便回自己的房裏了。
還站在那得大伢,被娘弄得有些發愣,娘似乎有些奇怪啊,她晚上竟然不陪在小天身邊,回自己房中了,要知道娘已經在小天床上坐了一天一夜了。
昨天鄰村的幾個郎中都來看過了,都看不出小天是怎麼了。有個最缺德的郎中,看了小天後竟然直接叫他們準備小天的後事,結果被大伢拿掩門柱趕了出去。後來王塵娘就一直不肯離開小天半步,他不大放心的跟了上去。
那婦人,這時正拿著一截土黃色的布,靜靜的盯著那塊布。上麵寫著兩個人名和生辰八字,字跡已經模糊不像樣子了。婦人突然自言自語起來
“大伢叫王塵,二伢叫王天,什麼事都被那人說中了,他爹5年前進山就再也沒回來過,小天現在也是在那個山頭出事,那道人做那事也是在那裏被村裏人看見才被趕出村的。”
“哎…!”婦人抬頭看著房梁,想起以前的事。
那時婦人,嫁給王塵爹王大已經一年了,肚裏已有7個月的身孕,肚裏懷的就是王塵,那天從村東麵來了個道人打扮的人,說是在追一個鬼物要在王家村住幾天。正好王塵家的老房子還沒拆,也沒有人住,就被安排在王塵家住。那道人說自己沒什麼法術,所以不好意取什麼道號,眾人也不多問。
鄉下人家,本就信鬼神。這道人說自己在抓鬼,村裏人對他都特別的尊敬。王塵爹娘就更高興了,因為道人住自己家啊。大家都說這些道人是神仙,那神仙住在自己家,那自己多少能沾上點仙氣啊,特別是還懷著身孕的王塵娘了。
王塵爹娘,對那道長好的沒話說,家裏最好飯菜供著,知道道長喝酒,婦人還特意叫王塵爹去集市上打了好酒回來招待,那道長見他們如此熱情,就說要給沒出生的孩子取名,還要給他門孩子測測命!
把夫妻二人的生辰八字寫在紙上,又在婦人肚子上摸了一陣,便開始閉眼掐指算了起來,沒一會,那道長的臉色便白了下來,道長一聲悶哼,吐出一口鮮血。他用袖子擦擦嘴上的餘血,抬頭靜靜的看七天來。許久都不做聲。
這可把來湊熱鬧的嚇壞了,一個個心裏打鼓,但又不敢出聲,幾個怕事的悄悄的離開回家去了。留下的人也懶得去管他們,默默的等著道長回過神來。
“嘶~”過了好一會,那道長才出聲。臉色也恢複過來,靜靜的看著夫妻二人。
“你們這個兒子不得了!西山臨地不染塵,舞象之年仙緣來。就叫王塵吧!”道長樂喝喝的道。
這把大夥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還怕是個什麼妖孽呢,王塵爹娘那就更高興了,雖然他們不明白道長說的那兩句話什麼意思,但裏麵說到什麼仙緣,那可是好東西啊。而且王塵的名字也好聽啊!比隔壁家的大旺好聽多了。
“此子,以後不會是凡人啊,命連大地祖脈,我不動用真元都算不出來啊!你們夫妻二人晚上可要再請我喝那‘十裏香’才行啊。”那道長看著二人,輕拂自己的胡須說道。
“一定,一定….大家一起來吧!一起來啊!”王大開心的要清所有人喝酒,王塵娘眉頭微皺了下。但隨即有舒緩下來,也笑著叫起大家一起來。
村裏人誰不知道,王大家的家底啊。王塵爺爺死得早根本就沒給他們留下,一點積蓄把了喜事有蓋了個新房,家裏能有什麼。眾人都退卻不肯。最後是大家讓村長留下就算做個代表就算了。村長見實在推脫不掉,就答應了下來。
“今晚所有人,盡量都不要出門,剛才測命時勾動了天地之力,今晚可能會有異象。吉凶難料,你們沒事都不要出來。”道長看著大家商量好了,認真說著,說完轉身就回房中了。
眾人見過道長的本事,都悻悻的回家去了。
黑幕下,整個村子見不到半個人影在外麵,王大家。並沒有像白天所說的一樣在喝酒吃菜。而是擺起了一個香台,道長穿著道袍手持木劍看著王塵爹娘和村長。
“白天,其實我沒把話說完。你肚子裏的孩子確實是有仙緣的人,也是天命如此,注定會有仙劫伴隨其生。他的仙劫起於你二人的第二個兒子,十年後你二兒子會出世,應天之人,我贈名字‘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