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的畫麵很像電影無間道中的畫麵,沒有婉轉的情節,沒有層層的遞進,而是唐突的被一把手槍戳破所有的小聰明,一號的心涼了,別人這般直接了當的找到有點汗顏,被人用槍頂著頭也很難受,特別是槍保險開著,一滴細汗劃過下巴。
“我們還是小看你了,江小鬧。”一號說道,神情緊張但不慌張。他搖搖手中的對講機說道:“屋裏那個蒙麵小子出現不會是巧合吧,和你同時出現,是你的同夥吧,現在他在我們手裏,咱是不是可以談談?”
江小鬧看著一號,落下槍口。手槍沒有收起來,而是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消音器擰在槍口,擰好重新對準一號的眉心。“抱歉,剛才忘記套消音器了。”
這時,對講機裏傳來焦急的聲音:“一號,蒙麵人不是目標。他是個公交扒手,有兄弟見過他,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江小鬧說道:“這個人是我在公交上無意遇到的,威逼利誘找來的。我和他不熟,你們隨意。”
一號這時臉色有點繃不住了,對方沒有給自己留下機會,現在更沒有了談判的籌碼,心裏也沒底了。江小鬧給他個眼神,看向對講機。一號明白,這是要他給搪塞過去。
一號隻好說:“暫時原地待命。”滄桑的麵孔更顯哀愁。“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你殺了我吧。”
一號不是笨蛋,江小鬧本可以早在他背後時就一槍殺死他,卻沒有下手,無非是有話要問他,好從他嘴裏知道點什麼。既然橫豎都是死,那臨死前的出賣還有什麼意義。想到這的一號,心中反而不是那麼恐懼了,人最怕沒有選擇的認命,但就在剛剛是他自己選擇了。
江小鬧在心理方麵有不少的學習,他知道有的人確實能幹出臨死前的豪邁舉動,一時的某明奇妙的思想開始情緒激動,好暫時的消除了對死亡的恐懼,江小鬧可不會如他願。
“你是不是覺得現在自己好像特別勇敢,連死都不怕。也許我一槍打死你時,你還可以瞪我一眼,表示對我的輕蔑,表現自己的無畏。愚蠢!你的死怪不了我,怪你自己,我這個計劃時間匆忙有不少的紕漏,你全都完美的躲過去,你本可以等小偷從房子裏出來在抓他,這樣你的人在路上,我就沒法走過來。可你偏偏那麼心急。”江小鬧說著,每句話像刺一樣尋找一號身上最薄弱的名門。
聽完江小鬧的話,一號不怕死的氣勢弱了幾分。江小鬧說的這些話核心思想就是,因為你的錯誤導致了現在你自己的處境,不是咱倆公平決鬥你不是我對手,而是你太笨了,是你自己害了自己。直接切中他不怕死的思想核心,讓他自卑,讓他羞愧,自然豪邁的衝動就沒有了,對死亡的恐懼會重新占據你。
江小鬧接著說:“你以為你一死了之就一了百了嗎?因為你的錯誤,屋子裏的四個人也陷入危險,我槍裏六發子彈,殺掉你們五個還富餘一發。你說這發子彈我給誰呢?給和你換崗的還是你們五個人裏誰的家人?”
一號瞪著江小鬧,怒氣上湧,大罵江小鬧卑鄙不要臉,居然還要牽扯無辜的人。
江小鬧搖搖頭,冷笑說道:“卑鄙?你們想殺我拿我去向蘇奉升邀功,怎麼不想想我是不是無辜?你們在張思宸家裏下套,拿她當誘餌,怎麼不想想她是不是無辜!威脅到你親人了,你罵我卑鄙,你有什麼資格罵我,裝你大爺清高!你就是個軟蛋,隻會一死了之,你以為你死了會留下好名聲嗎?錯了,蘇奉升會說,你就是個白癡,是你害死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