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痛快了,過後呢?
這種心情,夏語冰尤甚。
“臭任凡死任凡,你這是幹什麼!”
夏語冰向來在心裏念叨這句話,這回可是說出來了,沒辦法,替任凡著急啊,你說你考上大學容易嗎,這下可倒好,剛進大學校門,就得罪權貴,你往後還在怎麼在燕京立足?
“嘿嘿,這不是怕你吃虧嗎!”
任凡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
在夏語冰眼中,此時的任凡,有點兒傻萌傻萌的,感動之餘,更多的是擔憂。
“那我吃虧跟你有關係嗎,再說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吃虧啊,你知道剛才你得罪的都是什麼人嗎,哼,他們隨便拔一根汗毛,都比你的腰粗,能認識這樣的人,對於我來說有什麼吃虧可言!”
夏語冰也說不清是什麼心態,故意說這句話看任凡的反應。
哼,我隨便一根汗毛,都比所有這些人的汗毛粗。
任凡隻是在心裏說出這句話來,嘴上說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女孩子。”
“不是那樣的女孩子是什麼樣的女孩子!”
夏語冰白了任凡一眼。
“好了,算我錯了,我們去座位上休息一下怎麼樣?”
任凡知道再爭論下去也沒個結果,還是把話題岔開。
夏語冰清楚自己人微言輕,今晚的事情,當然也不是現在就能解決了,隻好聽任凡的,離開舞池跟著任凡到座位上休息,心裏盤算著名表怎麼跟張奧解釋今晚的事,希望張奧別揪住這件事不放。
現在任凡已經能釋放宏識力察看周邊的狀況,早就察覺到柏樸君還有路拂曉躲在某個角落裏,心裏不由得冷笑。
任凡已經肯定,剛才事情,十有八九跟他倆有關。
可憐張奧,還有張奧準備“介紹”給夏語冰的那個所謂新朋友,根本不知道被人當槍使。
不要以為有了墊背的,就能逃過覆亡的命運!
任凡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當然了,這點兒微妙的變化,除了任凡自己,旁人都沒有察覺。
“老五,在這裏,請坐。”
賈忠厚老遠就看到任凡和夏語冰並肩朝休息區走來,趕緊和張為海一起迎上來,把這“小兩口”引到緊挨著的兩個空位上。
剛才的一切,這倆哥們可都看在眼裏,老五在他們的心目中,簡直就是一個不畏權貴,風骨粲然的熱血英雄。
既然是英雄,就應該有美人相伴,那麼什麼樣的美人才能配得上任凡這種英雄呢,當然就是夏語冰這樣的了。
他倆剛才剛一看到任凡居然認識夏語冰這樣的美女,而且看樣子,他倆很熟的樣子,心裏羨慕嫉妒恨,現在則完全沒有了這樣的想法。、
試問,如果你有夏語冰這樣的女友時,被一群強勢的人看中了,被權貴看中了,你能為了保護女友挺身而出嗎,你能為了捍衛愛情,敢於抵抗權貴嗎?
答案是,非不為也,是不能也!
賈忠厚和張為海畢竟認識任凡時間不是很長,隻知道他來自北疆省一個小城,出身微寒,當然也不知道,任凡不畏權貴的底氣在哪裏,過了今晚,任凡的命運如何,但至少剛才表現出了男子漢應有的剛強,想不佩服都不行啊!
看著同寢室友陪著小心看著自己,夏語冰沒好氣地轉過頭去,任凡知道,自己剛才的所作作為,在人們的眼中,跟找死沒什麼兩樣。
當然了,任凡同樣也認為,自己剛才做的,就是找死。
前提是,自己沒有超現實經曆,成為一個強者,不是華夏當代共和國開國者之一的後代。
但如果這個前提成立,當然也不會發生剛才的事,充其量自己就以個可悲可憐的角色而已。
怪不得爺爺視新華夏權貴為眼中釘,哪怕這些權貴跟新華夏締造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也不行,腐化,虐民,是阻擋華夏走向未來的毒瘤,隻有痛下殺手除之,大手術的陣痛,總要比被沉屙逐步拖入病入膏肓要好。
“任凡,我先回去了,你跟你的朋友們好好玩吧。”
任凡短暫的沉思同時,夏語冰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