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奧這才“發現”任凡的存在,目光放肆地將任凡從頭到腳看了幾遍,似乎想從任凡身上找出哪怕是一絲不同凡響的地方。
這個不同凡響,是指由於出身比較高流露出來的貴氣。
可惜,任凡有高大上的血統,卻養在平民家庭,一身的****氣質,真的很難把他和非富即貴聯係上。
盡管任凡是另外一個空間位麵的霸主,但意外回歸後,沉浸在平凡生活當中,以張奧的眼界,真的看不出任凡有什麼不同之處。
這樣的話就好辦。
張奧此念頭一處,看向任凡的目光,明顯帶有居高臨下姿態。
“哦……這位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嗬……事倒是沒什麼事,你有事?”
任凡反問了一句。
這下張奧可真是可忍孰不可忍了,這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嗎,我沒事的話還用得著打斷你跟校花跳舞嗎。
尤其是張奧發現,任凡原本搭在夏語冰盈盈一握柳腰上的手是拿開了,可是另外一隻手捏著夏語冰的手一隻沒鬆開。
張奧已經替閻樹將夏語冰看做是禁臠,加上任凡裝糊塗的同時還握著夏語冰的手不鬆開,這分明就是在挑釁啊,他也沒想想,是誰不尊重人在先!
“你是是經貿係的?如果不是經貿係的,你是哪個係那個年級的?”
張奧陰著臉向任凡問出這句話來,擺明了是在威脅。
你不是挑釁嗎,你不是不爽嗎,別讓我知道你的身份,否則憑著我的人際,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甚至張奧說話的同時竟然指著任凡的鼻子。
“別說你有可能隻是一條狗,就算你是路家人,柏家人,如果還想保住你的手指,我奉勸你,盡快收回你的手指,並向我道歉。”
任凡眼中冷光一閃,雖然他不知道,張奧的出現,隻是必然中的偶然,但他心裏已經形成了執念,就是一旦有是非的發生,十有八九背後有路家或者柏家搞鬼。
“我看你很眼生,應該是新生對吧,可能你還不太清楚你提到的路家或者柏家的能量,而且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種有錢人家的孩子,能考上燕京大學也實屬不易,我也不為難你,隻要向我說聲對不起,然後你轉身離開這裏,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怎麼樣?”
張奧麵對任凡“狂妄”的語氣,不由得笑了。
鬧了半天對方不但是一個生瓜蛋子,而且極有可能讀書讀傻了,以為能考上燕京大學就跟二五八萬似的。
張奧遲遲不肯收回他的食指,在一旁的夏語冰早就花容失色,一張俏臉,白得跟擦了麵粉似的。
沒錯,夏語冰知道任凡的能耐,不僅僅是學霸,否則就不會在喪心病狂的歹徒麵前存活下來,也不會引發鬆河市的官場地震。
但這可是在燕京,華夏政治中心所在地,處處藏龍臥虎,一旦招惹了什麼龐然大物,那可不僅僅失學這麼簡單了,心裏不由得自責,一個新生舞會而已,為啥非要請任凡來湊這個熱鬧呢!
“任凡,沒事的,隻不過是一起跳跳舞而已,這位是我們係的學生會主席,他沒有惡意的,對了張主席,這位是我高中同學,我們是一起考進來的……”
夏語冰一心想做個和事佬,如果任凡因為自己吃了大虧,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彌補自己的過錯了。
“小夏,不知者不怪,我正好給你介紹一個新朋友,他非常欣賞你,希望能跟你認識一下。”
張奧當然不會跟任凡再計較下去,不過心裏已經開始盤算,過後一定要打聽清楚麵前這個生瓜蛋子的底細,要是有點兒背景,也就罷了,如果僅僅是一個窮學生,那麼對不起,一定要讓他後悔來到這裏。
張奧不再看任凡,笑眯眯地朝著閻樹所在的方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夏語冰帶著歉意朝任凡看了一眼,分明是暗示任凡,求你別再惹事了。
正當夏語冰準備跟著張奧走時,任凡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不管你是真主席還是假主席,是你失禮在先,又指著我的鼻子,還衝著這兩點,我已經很生氣了,我現在不但要求你道歉,而且,我也不準你帶走夏語冰。”
臭任凡死任凡……
夏語冰幾乎要暴走了,我這邊一個勁地平事,你可倒好,一個勁地惹事,我這是欠你錢了還是欠你情了……
張奧的臉色一變,比起剛才,已經多了幾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