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另外一名監考老師也跟了過來,盯著任凡。
任凡就像是受了委屈的乖乖寶一般,很聽話地來開座位站到一旁。
考場內的考生們,絕大多數隻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埋頭繼續答題——畢竟時間太寶貴,在不耽擱的情況下,大多數考生也保證不了在鈴響之前把所有的題打完。
離任凡隔著幾個座位的花穎看到這一切,不由得為任凡捏了一把汗。
花穎跟任凡成為同班同學的日子不長,但花穎相信自己的眼睛,任凡絕不是那種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高考考場上作弊的學渣,況且短短的時日,花穎已經見識過了任凡那恐怖的學力,壓根沒有必要犯這種風險。
如此一來,花穎看向監考老師的眼神裏,那怨念簡直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沒讓花穎失望。
年紀大一些的監考老師負責搜查,另外一個年輕一些看樣子是剛剛參加工作的年輕女孩,則負責在一旁監視任凡的舉動。
徐娘半老的這位,拿起任凡的卷子翻來倒去看了好幾遍,將手伸入任凡作為的書桌膛內掏了掏,漸漸地動作過渡到將手伸入書桌底下,仔細的摩挲了一陣,似乎能從上麵摸出點兒什麼來。
事實上課桌底下啥都沒有,這位徐娘半老似乎不甘心,甚至將課桌反過來,四條桌腿朝天,方才作罷。
這個細節,被任凡看在眼中,他的嘴角一彎,發出一絲冷笑。
娘的,欲蓋彌彰啊!
“老師,檢查完了嗎,您已經耽誤了我不少寶貴的時間,我是不是可以繼續考試?”
任凡故意將“寶貴”二字咬得特別重,給這個徐娘半老施加壓力。
其實監考老師咬死不放的行為,已經引起考場內大部分考生側目。
你說你恨不能將課桌刮掉一層皮,這不是找茬嗎,事實說明這位考生沒作弊,你特麼的還沒完了!
考場內除了花穎,沒人跟任凡熟識,但有一部分是完全中學的學生,在他們看來,這位外校的老師肯定是氣不過完全中學的升學率高得嚇人,逮到這個機會就死不鬆口。
這位徐娘半老有些掛不住了,死死盯著任凡,對那位年輕的女老師說道:“小徐,你好好搜一下他的身。”
“我……”
年輕的女老師一下子紅了臉。
大學畢業參加工作還不到一年,甚至還沒談過戀愛,比任凡大不幾歲,男女有別,實在是不便啊!
徐娘半老見狀改變了主意。
“小徐,你繼續監考,我來搜。”
說著話一雙手貼著任凡的衣服上下摸索起來,一些忍不住抬頭看熱鬧的考生,由不得一陣惡寒。
雖然你徐娘半老,可是年齡差距也不足以忽視男女有別的事實啊,你說你就這麼在人家男孩子身上摸來摸去的,你問過人家什麼感受沒有?……你這麼猥瑣,孩子的家長知道嗎!
任凡雖然乖乖地讓這個放下三十奔四十的老女人搜身,眼中卻透出了寒意。
“老師,可以了吧,你已經耽誤了我很多寶貴的時間,如果你再找不到我作弊的證據,麻煩你趕緊停止這種行為,否則,我現在就出去向流動監考投訴你!”
任凡不但再次將“寶貴”二咬得很重,而且語氣有些嚴厲。
徐娘半老由不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分明感受到來自任凡的壓迫感,不由得縮回了手,訕訕地說道:“這位同學,請繼續吧。”
一場風波就這麼過去,花穎替任凡鬆了一口氣,當然,在爭分奪秒的考試氛圍之下,沒人再去追究,那個詭異的像是手機震動的聲音,究竟是來自何方。
任凡重新答卷,平靜的臉上,隱隱地掠過絲絲的殺氣。
到了這個份上,任凡當然明白,這是栽贓陷害,絕對是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