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這一天,雖然天氣晴好,卻不炎熱,這對學子們來說,自然是最好不過的天時,地利嗎,大家都差不多,不過要是一個差生跟一個學霸恰巧是前後座或者左右座,自然是占了地利,當然了,這得是在該學霸甘願冒著被監考老師抓現行葬送這一年心血的風險幫你的前提下,人和……為了高考,從上小學起到高中畢業,都準備了十二年了,有的往屆考生更是不止這個數,到了這一天,該好的,自然不會差到哪去,該不好的,則是大勢已去。
夏語冰卻不管什麼天時地利人和了,她對自己的實力當然清楚,哪怕身邊炮火連天,隻要給她一個課桌、一張卷子,再加一支筆,也有把握考上心目中的一流大學。
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個臭任凡死任凡,怎麼就是不見影呢?
難道你放棄了?難道你回來之後,學習進步的速度,簡直比坐火箭還快,模擬高考一直壓了我一頭,都是假的嗎?
說好的一起考京華或者燕京大學呢,說好的一見高低呢?
其實夏語冰還真沒在什麼場合上跟任凡叫這種板,但在夏語冰看來,自己跟任凡之間已經達成了這種默契——到底是騾子是馬,隻有在這一天才能見真章!
前幾天鍾慧給夏語冰打電話,朝她打聽任凡的近況,夏語冰自然將任凡最近不見蹤影的情況告訴了鍾慧。
鍾慧沒說什麼,隻是說她相信任凡是一個敢於擔當的男子漢,不會臨陣退縮的,她現在的處境,不是那麼方便,僅是為了打這個電話,也是好不容易脫身才實現的……結束了通話後又過了若幹天,昨天夏語冰實在是沉不住氣了,主動打電話給鍾慧,希望師生之間能分擔一些對任凡的擔憂,但電話關機。
臭任凡死任凡,你今天要是不讓我看到你,那這輩子咱們就再不見!
夏語冰賭上氣了,她自己實在說不清,為啥這麼生氣,任凡好不好的,跟自己何幹呢?
“語冰,你怎麼了,好像跟誰生氣呢,氣大傷身喲,雖說你這回死裏逃生,沒傷到什麼地方,不過還是要當心身體……對了,昨天我還托人給你送去蟲草湯,你喝了沒有……我今天還帶來一些咖啡糖,你吃幾塊提提神……”
薑龍躍湊了過來。
本來他打算好了,今天開車送夏語冰參加考試,沒想到夏語冰早早就離家奔考場去了,他一路上緊趕慢趕,趕到夏語冰參加考試的考點,追上夏語冰,不斷地噓寒問暖。
“薑大少,拜托你別跟個碎嘴婆娘似的,嘚嘚嘚嘚的,吵得我頭疼,至於你送來的這些東西,我可消受不了,難道你不知道女生都怕胖嗎,我受不受傷的,關你什麼事?出事的那天,你又在哪裏?”
夏語冰對這個薑龍躍,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簡直是一個不知所謂的紈絝,鬆河市某高官的子弟又怎麼樣!
以夏語冰的冰雪聰明,當然看出,薑龍躍無非是看上自己的父親是鬆河市副市長這一點,如果兩家聯姻,自然形成權力聯合的格局,仕途升遷或者權力尋租,自然是無往而不利了。
夏語冰雖然涉世不深,但非常反感這種同流合汙的行為,更不願意以自己的婚姻為籌碼,為父親的仕途鋪路,因此對薑龍躍的厭惡,簡直難以找到合適的語言表述。
薑龍躍訕訕地一笑,表麵上非常大度,實則心裏憋著火,想著有朝一日,一定要將夏語冰征服在胯下……
“哎,你……”
夏語冰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喜似的,發出銀鈴一般的歡叫,飛也似的朝著一個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