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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華和張麗萍正分別守在任凡的病床兩側,一連數天不眠不休,讓這對年近五旬的夫妻特別憔悴。
經過醫生詳細的檢查,任凡的一切生理指標都很正常,而且愈合了的創口,仍在良性愈合,甚至連疤痕都不會留下,簡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隻有一點,連醫生都沒法解釋,任凡為什麼會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昏睡——還囈語不斷。
那語言沒人聽得懂,如同域外之音一般。
突然從病房門開了,從外頭走進三個人來。
其中之一看看這一家人,說道:“任華,老爺子很想你們,跟我們走吧。”
任華詫異地抬起頭看看來著,三個麵孔,都不認識。
但既然對方提“老爺子”,任華就明白,是派來的。
“你們幹什麼?”
張麗萍一下子緊張起來了。
自打夫妻二人知道,燕京那邊開始有人對任凡的存在有所動作後,就一直陷入了緊張之中,張麗萍甚至有些神經質了。
“兩位放心,老爺子知道你們過得不好,所以請兩位回燕京。”
剛剛跟任華說話的這個人,轉頭看著張麗萍說道。
“讓我們倆回……那這孩子呢?”
張麗萍一指昏睡中的任凡問道。
“我們隻接到了監視兩位回燕京的命令,沒接到關於他的命令!”
聽了這個人的回答,任華當即炸毛了。
“啥,老爺子不管他的孫子?那你們回去告訴老爺子,隻管放心,有我們倆在,保證這孩子一生凍不著餓不著,平平安安過完這一輩子,燕京,我們就不回去了,你們輕便。”
“對,請便!”
張麗萍接過任華的話,語氣生硬道。
然而夫妻倆還是小看了這些來者。
一直跟任華夫婦說話的人麵無表情地說道:“老爺子說一不二,既然二位沒有跟我們走的意思,那我們隻好……”
扈老者祖孫三個雖然暗中守護任華夫婦,但他們並非是貼身保鏢。
當他們趕過來時,這三個看上去非常神秘的人,已經帶著任凡的父母,即將走出醫院。
“三位留步,把人留下。”
扈老者說著向前一踏步,伸出一隻手來抓押送任凡父母的其中之一。
三個神秘人物,一人一個,分別帶著任華夫婦快速離開醫院,剩下的這個人拿樁站穩,雙掌平穩推出。
動作看上去極慢極拙,但扈老者在接觸到這個人的雙掌之前,不由得臉色大變。
如果說在遇到任凡之前,扈老者還不知道強敵之強,現在的吃驚程度,不亞於最初跟任凡交鋒之時。
扈老者變爪為掌,跟這個人硬生生地對了一掌。
轟。
隨著四隻手掌相撞,卻沒有平常那種清脆的聲響,而是這一聲沉悶的仿佛是從地下傳上來的沉悶之聲,事實這一聲也真是從地麵上傳上來的。
如過注意一下地麵,就會發現扈老者和這個神秘人物的腳下,水磨石地麵呈現了洗臉盆一片大小的蛛網龜裂。
扈老者隻覺得渾身氣血沸騰了一般,臉部喝醉了一樣酡紅,要不是窮其一生修習武道,體質堅朗,氣血翻湧之下,隻怕就會腦部血管爆裂而亡。
就在扈老者不敵這個神秘人物,對掌完畢連續後退的同時,他的那兩個孫子兼傳人扈尚扈夏趕到,二人已經看出祖父兼授業恩師有些不好,顧不上聚氣施發淩空暗勁,一同雙掌齊出,奔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