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闖劈裏啪啦地不斷抽打自己的耳光,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可是任凡就這麼看著,絲毫沒有讓張闖停下來的意思。
“……任凡……我們不跟你鬥了,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求你放過我爸,他也是四五十歲的人了,你這麼逼他,這合適嗎?”
張在龍生生把自己所有準備出口的惡毒語言都咽了回去,跟父親並肩跪在任凡麵前,央求地看著任凡。
“張在龍,我還以為你不會說人話呢!”任凡帶著揶揄的表情看著張在龍,從逼自己的父母出讓房產,到現在為虎作倀,這小子一直留給自己一個惡人的形象,想不到還有幾分孝心,不忍讓張闖遭罪。
這父子倆在危急之下,被逼出了心裏的那一絲善念,都願意替對方多承擔一些痛苦,這多少打動了任凡。
“好了,既然你兒子替你求情,你就不用再打了,剛才我提出來的要求,你們還得照辦!”
任凡讓張闖父子倆少受一些苦,不代表會放過他們。
畢竟在崇尚叢林法則的聖古境,任凡可是見過太多當麵裝可憐,過後一旦得到了機會,就要變本加厲地報複這類血淋淋的例子。
某個文豪針對類似的現象,還一陣見血地提出痛打落水狗的見解——精辟!
陳四的手下辦事效率果然高,就在任凡剛剛懲罰完畢張闖父子是同時,陳四聯係的財務人員將到了,隻是大晚上的沒地方弄現金,隻能帶來的支票。
“這個我用支票吧,不然就是打死我,也變不出太多的現金來。”
陳四將支票本在任凡晃了晃。
“那你寫吧,不過千萬別作廢喲。”
任凡衝陳四笑笑。
雖然陳四知道現在任凡基本上不會對自己不利了,可是任凡的笑容,總給他以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才真正是笑裏藏刀呢!
陳四心裏腹誹了一下,將寫好一百壹拾萬金額的支票遞給了任凡。
“妥了,不過這支票你保證不會作廢吧?”
任凡很財迷地將支票翻來覆去地看看,衝著陳四眨眨眼。
這一小小的舉動令陳四的心如小兔子般猛地蹦了幾下。
雖然陳四的身家應該過億了,可是就這麼被人訛走了一百多萬,簡直就是被人騎在頭上拉屎,從他內心深處來說,還真說不準會不會這麼做。
可是經任凡這一提醒,陳四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如此不自量力下去,除非有必勝的把握,千萬別跟這個妖孽作對。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那東坡……”
陳四換成一副諂媚的笑臉看著任凡。
“放心好了,隻要我們一家人平安,你的外甥一根汗毛不會少。”
“那……”
“一定要等我們離開,安全之後,我再把李東坡交給你。”
陳四沒見到李東坡,當然不放心,任凡卻拍了拍陳四的肩膀,語氣斬釘截鐵。
“這個……好吧,我說,十萬我先替你們墊上了,你們倆誰把借條寫了?”
陳四轉而看向張闖父子。
張闖有寫神情麻木地寫了借條,署了名,還加蓋了自己的手印——五個手指一個不落。
寫完後遞給陳四,陳四看看確信無誤後,這才把借條小心翼翼地疊好,放在貼身的衣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