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在龍一加入陳四手下的隊列當中,陳四就知道了這麼一個人。
當陳四親自接見張在龍時,張在龍簡直就是受寵若驚,說了一番豪言壯語。
陳四指出,現在有件事要他去辦,但涉及到的人跟他是親戚,不知道能否接下這個任務?
張在龍也沒問是誰,當即表示一切聽從陳四的指揮。
當陳四告訴張在龍,涉及到的人是任凡一家人時,張在龍簡直在心裏樂開了花,真是想睡覺來枕頭,連想都沒想,陳四怎麼對自己家跟任凡家之間的事情這麼清楚。
逼著自己的姨夫姨母出讓房產不成,反過來被他們的兒子敲詐了三萬元,這件事就是一根刺,卡在他的心髒上,時不時地刺痛發作,讓他的心滴血。
現在好了,終於能夠拔掉這根刺了。
哼哼,敢得罪四哥。
四哥是什麼人,那可是鬆河市黑白通吃的一條龍!
張在龍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掩飾一下自己內心的欣喜,畢竟對待親屬太過於冷血,萬一引起陳四的反感可不好。
到時候事辦成了,陳四再卸磨殺驢,自己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你隻需要將你姨夫和姨母請到我名下的王子酒店,剩下的事情,就是陪著他們,怎麼樣?”
“你隻管放心,四哥……哦不,四爺,我一定辦好。”
張在龍把這件事當成了交換陳四信任的投名狀,做了陳四的幫凶。
張闖父子在房間內,仍揪住房產的事情,對任華夫婦威逼利誘。
張在龍急於在陳四麵前拿下這個投名狀,張闖也完全撕破了臉皮,因為張在龍已經表示,隻要這件事做得順利,將來陳四必將重用張在龍,把他安排到拆遷公司做點事。
這可是油水多多的差事啊,比張在龍之前出黑車強多了!
利令智昏使張闖完全泯滅了最後一點點兒親戚之間的情分和良知。
盡管陳四沒有向張在龍交代太細的東西,但張闖父子也不笨,很顯然,陳四要對任凡下手,為了加大勝算,拿任凡的父母做人質。
這件事,張闖甚至沒隱瞞張麗萍的姐姐。
盡管張麗萍的姐姐極力反對甚至咒罵這對父子倆,希望能罵醒他們,必要如此泯滅人性。
即使這樣,也拉不回張闖父子已經開弓的箭。
“我直接跟你們說了吧,你們的兒子得罪了四哥,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不好說,你們識相的話,按照我們的意思辦,或許我們還能幫你們一把,不讓你們露宿街頭,要不然……”
張在龍犯上混勁兒,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在桌沿上一砸。
伴隨著“啪嚓”一聲,酒液飛濺,流淌在桌子上的酒液還泛起白沫。
張在龍手持剩下的半截啤酒瓶子,用破口指著任華,騰出另外一隻手,抓著任華的衣領不停地搖晃。
“我們想認親,可四哥不會讓我認親,你們也怪不著我。”
張在龍說完信手一推,隻能靠著椅背做著的任華無法穩住身體,朝另外一側滾落在地。
本來任華的腰椎就帶著傷,雖然在任凡用盛神訣心法的治療下,已經恢複了很多,但仍承受不住外力的衝擊,這一摔,疼得任華差點昏死過去。
“畜生,你這牲口……”
張麗萍趕緊離開座位,去扶摔在地上的任華,一邊出口譴責張在龍。
任華的傷剛剛有了一些好轉,在張龍在龍的一推之下,重重摔在地上,從腰椎往下的知覺,又消失了,小便失禁,褲子濕了一大片。
張麗萍悲憤交加,起身扯住張在龍的衣服不斷拉扯,揮手去打張在龍的耳光,卻被張在龍抓住了手腕,再一擰。
別看張在龍在任凡麵前不堪一擊,畢竟也有一些蠻力,他用力之下,將張麗萍的肘關節擰脫了臼,再往旁邊一帶,將張麗萍丟在一旁。
張麗萍疼得說不出話來,坐在地攤上捂著傷臂,無聲垂淚。
張闖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沒有製止,一雙因為眼皮下垂形成三角眼的眼睛,泛出一絲狡獪和殘忍的光芒來。
門外守著陳四派來的倆馬仔,防止外人貿然闖入。
可是有人把手的門突然被撞開,一個人從外頭“飛”進來,重重地拍在地毯上,發出“篷”的一聲悶響。
還沒等張闖父子反應過來,一個森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我剛才還在為難,該怎麼對待你們,現在好了,用不著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