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地散落地的木質構件,花穎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伸手撿起一段木頭,看了又看。
她實在不明白,好好的桌椅,也沒見任凡做了什麼,怎麼就突然之間就散了呢,而且還是在任凡離去之後才散的。
於是任凡在花穎的心目中,又多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其實花穎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任凡將盛神訣心法從筋骨明勁圓滿突破到內氣暗勁初期,那一瞬間身體本能地釋放暗勁,加上陳四為了逼任凡就範,竟然挾持任凡的父母,令任凡心裏動了殺機,這套桌椅代為受過,被任凡以精純的暗勁攻擊,遭到了厄運。
陳四結束了和任凡之間的通話後,這才發現不但手心裏,就連額頭上,後背都是冷汗。
刀尖上舔血十多年,發跡之後逐漸洗白自己。
陳四可以說見過了太多的世麵,已經沒有什麼事情能讓陳四緊張了。
可是偏偏這個任凡,一個高中學生,竟然使他緊張到這種程度。
其實自從任凡迫使樸坡不得不放棄強迫任家借高利貸之後,陳四就已經投入行動,對任凡進行多方麵的了解。
越了解,陳四越發現,看不透這個任凡。
從表麵上看,任凡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高中學生,甚至在普通的行列裏再降幾格——家裏窮得都快供不起任凡讀書了。
任凡曾經非常奇怪地消失了幾個月。
當然了陳四通過李東坡,向何鑫仔細打聽了一下,何鑫將他做過的和知道的都告訴了李東坡,陳四就更覺得詫異。
鬆河市的人,都知道黑瞎子山上的那道斷崖,高有百米,落下之後鮮有生還。
任凡究竟是怎麼生還的?還有任凡既然生還了,為什麼要玩失蹤幾個月後才回來?為了隱忍報複何鑫嗎?
還有任凡在遭遇這件事之前,是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人,基本上沒有現在這一身本事,那麼短短幾個月就脫胎換骨了,這也太過於玄幻了吧?
總之這任凡究竟有什麼奇遇?
這些陳四基本上都想不通,也查不到。
再接下來張強出現了,張強本人以及他的背景,陳四知道個大概,張強跟陳四商議如何對付任凡,並許下很多重諾,這令任凡在陳四的心目中的分量更重了。
任凡死了,很多事情就永遠沒人知道,如果任凡不死,燕京那邊肯定會發生地震,他張強以及他背後的柏家將麵臨一些不可預知的麻煩,那麼你陳四往後的命運恐怕就不好說了。
這是張強和陳四密談時留下的話。
陳四心裏清楚,雖然他在逐漸地洗白,甚至獲得鬆河市最佳民營企業家、人大代表等榮譽和職位,但是你能搞定市一級的官員,接下來你能搞定省一級的官員嗎,更別說要搞定燕京方麵的一些部門了。
一旦被一些重權部門注意,一個令下來,自己犯下的陳年舊案,肯定會被翻出來,真要是那樣,不但多年來的打拚付之東流,而且後半生恐怕也要耗在監獄裏。
陳四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任凡,竟然牽動了燕京那邊的勢力,連累自己也被卷進來,雖然陳四幾乎要孤注一擲,甚至挾持了任凡的父母,試圖讓任凡自亂陣腳,但是盡管陳四不敢想、不願意承認,一陣不祥的感覺讓陳四很無助,弄不好這回真的要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