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凡一進教室,看著這一班同學,自己連續翻了好多次白眼。
就在任凡一進屋的時,便集中了八成以上同學的目光。
“我勒個去,看校服是完全中學的,咋來這兒了呢?”
“八成是開除的,跑這裏混來了。”
……
“還挺帥的,可以當成我的菜。”
“別花癡了你,你看他的樣子,還挺臭屁的,看得上你!”
“那咱打個賭,我要是能追上他……”
……
任凡當然聽到了這些同學的議論,也不加以計較——既然他們對自己有鄙視和好奇的自由,那麼自己也有鄙視他們的自由。雖然往後隻有三個月的相處時間,長短也算是同學嘛。
付曉麗卻有些掛不住,就算在她的眼裏,任凡八成是因為自身的頑劣被完全中學開除,但好歹也是從本市一流的高中走出來的,見到眼前這一情景,心裏會怎麼想?
不要說這一班不爭氣的東西,就連自己也是臉上無光——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啊!
如果自己這個做老師在這位新同學眼中無能,那麼往後自己豈不是又多了一個無法駕馭的學生!
想到這裏,付曉麗先是運了一口氣,等到力氣蓄滿了,方才一抖丹田,朝著一班學生呼喝道:
“幹什麼呢,都幹什麼呢,看看你們一個個都什麼樣子,浪費父母的血汗錢,浪費你們自己的青春,可恥,不要臉……”
付曉麗這一下爆發得實在是太突然,有幾個因為昨天熬夜泡網吧的學生,一驚之下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其中一個戀愛的男生,正利用眾人視線死角,摸跟他同坐的戀愛對象,被付曉麗這一吼之下,還以為自己的隱秘行為被發現,震“精”之下,那方麵頓時暫時性失能,那幾個將雙腳架在課桌上的學生也是本能的一縮腿。
大約有一分鍾,整個教室內靜無聲息——可以清楚地聽到付曉麗因為激動發出的拉風箱一般的喘息聲。
任凡離著付曉麗最近,要不是他有著特殊經曆,使他成為比普通人強大得多的存在,此時也怕是被付曉麗賽過河東獅吼的雷霆之怒嚇得小便失禁了。
驚詫之餘,任凡很快明白,付曉麗這是掛不住了,班主任領進來一名新同學,本班的學生好歹給個麵子,裝也要裝一會兒吧,他們可倒好,平常什麼樣,到相對隆重那麼一點兒的場合上,還是什麼樣,這成何體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曉麗啊,別發火啊,要不然皺紋長得可快喲。”
一個賤兮兮的聲音打破了付曉麗全力一吼之下,製造出來的寧靜場麵。
任凡一皺眉,這聲音他認識,正是昆單,因為在校門前發生的衝突,使任凡記住了他的聲音。
“曉麗啊,你挺好看的,不過發起火來那可就像更年期了,聽說你還是處女啊,女人過了二十歲還是處,啥意思懂不?”
“哪還不懂,沒人要唄!”
羅闊和肖卜因為有了昆單起頭,膽子也大了起來,一唱一和道。
噗……
已經有學生憋不住,抿著嘴偷笑。
“你們……”
付曉麗知道自己的學生是混蛋,但沒想到能混蛋到這種程度,皺紋長得快?老處女?沒人要?
有這種不但不聽管教、惡意調侃自己老師的學生嗎?
付曉麗盡管並非初出茅廬的師範畢業生,此時也hold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轉身就要走。
“老師您等等,沒事的,對付這種混蛋,就讓我這個混蛋出場好了!”
任凡一把攔住付曉麗,眼中寒光一閃看看昆單等三人。
昆單、羅闊和肖卜不由得心頭一顫。
上課前在校門前吃了那麼大的虧,一肚子氣正沒撒處,平常付曉麗對他們也隻當是空氣一樣,要不是因為能夠從校內的學生手中敲詐一點兒錢來,他們早就不來了,為了這一點兒財源,不得不忍受這些老師們的臭臉子,沒想到這付曉麗居然還真拿自己當根蔥,突然發飆,這讓他們分外地不爽,還真拿自己當老師啊,因此出言調侃一下,卻忽視了任凡的存在。
昆單真想打自己一個嘴巴,誰讓自己嘴賤,帶頭侮辱老師呢!
侮辱老師不要緊,關鍵是平常嘴賤慣了,忘了一個那麼大的克星在那兒呢——話說,哪裏能想得到這個大克星能為付曉麗出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