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柏家這艘航空母艦(1 / 2)

任凡還是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卻帶走了幾顆掛念的心。

鍾慧站在教學樓門前,看著任凡漸行漸遠的背影,有些寬鬆的校服在微風中微微地抖動,她的心裏悵然若失。

在高三八班,大部分同學都擠在窗前,目送任凡遠去。

夏語冰卻始終沒離開自己的座位,硬生生地忍著,愣是沒朝窗戶的方向看上一眼。

剛才任凡動身時,鍾慧告訴任凡,在一中有她的一位中學同學在教學,回頭跟她聯係一下,將任凡安排到一個相對安靜一點兒的班級參加高考複習,並且隔三差五回來取一些複習資料,畢竟,對高考命題的把握,一中跟完全中學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

當然了,鍾慧還有完全中學校方在對這件事做出了處理之後,滿足了任凡的要求,不把這件事向他的家庭反映。

晚上一家人又在一起時,任華夫婦對任凡在學校遭遇的事情一概不知,日子雖然清苦,但任凡以飽滿的精神狀態,以及他向任華夫婦彙報自己近來的學習進步情況,使任華夫婦非常開心和放心——知子莫如父母,他們知道自己的兒子可不是那種虛浮吹牛的人,向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鬆河市一處僻靜的別墅區內。

陳四坐在自家別墅內的沙發上,手中捏著一高腳杯,杯裏的紅酒暗紅色,配合著陳四臉上陰鬱並透出幾分殺氣的表情,上好的82年拉菲竟然看上去有些血腥,就像是一個惡魔在品嚐著一杯人血一般。

純白色真皮沙發呈半環狀,左邊坐著陳四的妹妹陳苗花,右側坐著何富甲,茶幾的兩頭各擺著一副短一些的沙發,這兩副短沙發分別坐著蔡豹的母親崔翠,還有林虎的父親林三江。

“哥,今天的事,好像不怎麼符合你的脾氣啊。”

沉默了良久,陳苗花憋不住了,看著陳四問道。

陳四不急於說話,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等充分領略完畢酒的醇美之後,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沒錯,今天這事不但不怎麼符合他的脾氣,而且是完全不符合。

早年的陳四從一名街頭混混做起,躲過二十年前的那場嚴打,然後勢力滿滿地做大,幾經沉浮,甚至還有過數年亡命天涯的經曆,多年來亦黑亦商滿滿地在鬆河市站穩了腳跟,陸續火並和收服了本市其他幾夥帶有黑惡性質的團夥之後,財路滿滿地多了起來,便開始用金錢鋪路,發展人脈,把自己還有幾名骨幹成員漸漸洗白,他自己也混了個市人大代表的身份,甚至還連續三年被評為市傑出的民營企業家稱號。

可以說現在的陳四完全就是鬆河市的地頭蛇,先不說現任的官員們都要給他三分薄麵,連空降的官員都要到他這裏拜碼頭,生怕這位桀驁不馴的家夥一發威,給他們的政績上抹黑。

這樣一個人物,居然會因為一名高中生懊惱不已。

按照人們的預想,以他的能量,根本不用親自出麵,任凡就得灰溜溜地滾出鬆河完全中學。

雖然從結果上看,任凡離開了鬆河完全中學,但他是為了減輕學校和老師的壓力主動離開的,不是被陳四逼走的,而且何富甲的兒子,林三江的兒子,還有崔翠的兒子都被學校開除了,李東坡的雙肩被任凡打脫臼,到現在仍行動不便。

陳四的一些爪牙已經自告奮勇,準備擇日歸攏一下任凡,就等著陳四發話了。

“哥,我覺得憋屈,白天的時候,你為啥不讓我們繼續鬧下去?吃虧的可是你侄子,平常你把東坡當親兒子看,可你看現在,我們吃了這麼大的虧,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