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凡這一出來,在門外等候多時的起子看向任凡時的眼神多出了很多畏懼。
在任凡出來之前,隔著房門,起子都被任凡在屋內的大喝給嚇了一大跳,由此可見任凡的實力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心裏不由得幸災樂禍,活該張闖父子惹了這麼一個硬茬子。
“送我回去。”
任凡看了一眼起子,並沒有多說話,抬腳朝樓下走去,起子捂著脫臼的肩膀跟在任凡身後。
重新回到樓下,小剛果然沒敢擅自離開,一直等著任凡和起子。
三個人都上了車,車開動之前,任凡先將起子的肘關節和肩關節複位,然後讓小剛開車往任凡的家所在方向返回。
在路上,任凡向起子和小剛問清楚了一些事情。
任凡的父親任華,因為任凡離奇失蹤,心情受到嚴重的影響,賣茶葉蛋時跟一幫收保護費的混混發生了衝突,被打成了截癱,是陳四的手下“花和尚”的一名馬仔幹的,還有任凡的母親在早市上賣菜,曾被混混欺淩過,任凡早就從母親手腕上的挫傷看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任凡昨天早晨裝扮成“羊羊俠”痛揍一頓的那個陰陽頭還有他的兩名跟班幹的,這三個人由鬆河市北集市場一帶的大混混老何罩著,這個老何偏偏又是陳四的左膀右臂。至於這個起子還有小剛,則是陳四手下馬仔的手下,不過他們這回在任凡家門口縱火,無論是他倆的上線還是大佬陳四都不知道,隻是私下受雇賺點兒賭本而已。
任凡回來後,發生的與陳四有關的衝突,是從那個諢號叫“樸破鞋”的混混開始的,眼看著事情一樁接著一樁,任凡知道即使自己不找陳四為父親討回公道,這個陳四肯定不會罷休,畢竟陳四是鬆河市有名的社團大佬,一次又一次招惹到他,如果再不作出任何反應的話,恐怕麵子上會掛不住。
任凡同時心裏清楚,這不是因為他愛惹是生非,而是別無選擇。
如果選擇退讓,那麼樸破鞋肯定會讓任家背上莫名其妙的債務,繼而失去唯一的庇護之地,如果選擇退讓,每天奔波忙碌賺來的那點兒微薄的血汗錢,會源源不斷流入這些渣滓的腰包,如果選擇退讓,就連親屬張闖父子,也要為了一己私利,試圖侵吞任家的房產……
所以這些事情跟任凡回來後定下的守護父母讓父母過上體麵的生活格格不入,任凡不但不可能退讓,而且一定要有仇必報,別說陳四這種在一個三線城市上躥下跳的社團老大,就算跺跺腳連華夏都要顫三顫的社團老大,任凡也絕對不是會慣著他。
任凡強迫張闖父子放棄跟任家之間的債務,隻不過是牛刀小試一下而已,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找到陳四,上演一場打土豪的好戲,但這個淩晨已經用去了很多時間,已經耽擱不得了,任凡怕被父母發現這個時候他不在家裏,因此這才催小剛開著車將自己送回去。
離著家不到百米時,任凡讓小剛停下車,他下了車後,回頭對起子還有小剛正色道:“我不管你們是誰罩著的,我有需要就找你們,關鍵是陳四有什麼動靜,隻要是你們知道的,一定事先通知我,要是陳四有行動了,主要是針對我和我家的,我事先不知道的話,出了事情,回頭我肯定不會放過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