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凡大喝一聲,用手中的貔貅朝著張闖做了一個投擲的動作。
要知道琉璃材質的貔貅,比板磚還硬,真要是砸上,腦袋鐵定是保不住了。
主要是任凡這一聲吼,蘊含著筋骨明勁中期的修為,比一些什麼聲波武器的殺傷力差不多少,類似於武者世界當中的音波功,張闖被任凡這一吼震得頭腦一片空白,整個人一下子愣在原地,保持呆滯狀態足足有幾秒鍾。
任凡運用聲音攻擊雖然是衝著張闖,但張在龍也受到了波及,就好像耳邊響起了火車頭汽笛聲一般,如此高分貝的震蕩,讓他也站立不住,雙腿一軟癱倒在任凡的腳下。
任凡鬆開張在龍的手腕,將另一手中的貔貅扔在沙發上——他本想將貔貅擊碎,增加他這回上門立威的效果,不過以筋骨明勁中期的實力,要想破壞琉璃,多少有些力不從心,隻得作罷。
等到任凡完成了這兩個動作,這邊張闖也回過神來,雖然他不可能了解任凡是憑著筋骨明勁中期的修為才發出頗具殺傷力這一吼的,但能做到大喝一聲就讓自己瞬間陷入了失神狀態,這哪是普通人啊!
直到現在,張闖的覺悟才姍姍來遲,這位外甥既然敢找上門來,那麼他肯定會有過人之處,剛才怎麼就沒想想,既然能讓那倆混黑道的人吃癟,還會怕自己和張在龍這倆二把刀嗎!
張闖晃了晃腦袋,再揉揉被震疼了耳朵,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即使這樣,他看到任凡都感覺是重影的。
“好外甥,千錯萬錯都是你大姨父的錯,我們服了好不好,你既然來了,那有什麼要求隻管提,隻要我們能做到,肯定沒二話。”
張闖服軟了,那邊張在龍也好過不到哪去,頭上在昨天被任凡一酒瓶子打出來的傷,這時一陣一陣地刺痛,手腕的骨頭盡管沒被任凡捏碎,但皮膚上赫然留下了幾道指痕,隻怕過不多久就會腫起來——這也太可怕了!不過這事也太怪了,自己又不是剛剛認識任凡,親戚之間從小就有過接觸,從來沒聽說任凡跟什麼人習武啊,咋怎麼厲害呢?
張在龍也知道任凡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好幾個月,要不然他不會跟父親以上門討債為借口欺負任華夫婦,本以為任凡少年心性,離家出走了,至少幾年內不會見到他。
但要說僅僅在幾個月內,任凡學來了這麼俊的功夫,張在龍絕不會信,早先時候他也跟一些社會上的混混甚至是黑道上人接觸過,那個群體裏不乏一些習武人才,了解到想要習得一身好功夫,非得下個十年八年的苦功不可,要說幾個月就脫胎換骨一般改變一個人的打鬥實力,那根本就不科學!
任凡這一出手,在張在龍心裏留下了一個難解的謎。
但現在最要命的,不是任然能打,而是他手裏有自己和父親雇凶縱火的證據,但話分兩頭,任凡既然沒有使用手中的證據,將自己和父親推上法庭,而是上門談條件,就說明事情還有緩,父親服軟了,自己這個做兒子的自然要跟隨其後了。
“任……弟弟,是哥不對,哥錯了,哥知道你心裏一定很委屈,你有什麼條件,隻管提。”
張在龍雙掌合實,衝著任凡不斷地拜著。
任凡的嘴邊仍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諷刺的笑容,他不再擔心這對黔驢技窮的父子,現在目標已經實現了一半,另外一半趕緊變現,時間已經耽誤了很多,別讓父母發現自己半夜偷偷地跑出去才好。
“咳咳,我的要求其實不高,大姨夫,你寫一張收條,證明我家已經把三萬塊錢還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