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凡將負責開車的歹徒的話翻譯過來,就是“小爺饒命。”
現在才想起求小爺饒命了?
你們倒是挺惜命的!
剛才準備點火的時候,就沒想想,住在房裏的人的命不是命?抽冷子變出一杆槍來頂著人家的腦袋,人家的命就不是命?
說實話任凡真的不想饒他倆的命,要不是因為回歸到這個世界後,想重新融入這個世界平凡的生活的話,任凡不介意殺人,弄死這倆歹徒跟捏死兩隻螞蟻沒有一點兒分別,不過呢,任凡經曆過在聖古境的一次次修煉突破和一次次的生死之戰後,真的很想想體會一下平淡幸福的生活,再說任凡還想讓這倆歹徒當一回帶路黨。
“來,開槍吧,一槍爆頭的感覺一定很爽對吧。”
任凡笑嗬嗬地對持槍歹徒說著,手仍將槍身死死固定住,好讓槍口對著負責開車的歹徒。
一槍爆頭當然爽,那也得分誰對誰啊!
任凡逼著這倆歹徒自相殘殺,這倆歹徒心裏這個後悔啊——不是後悔作惡,而是太托大,認為一個高中學生而已,他們倆就夠了,誰知道是這麼一個硬茬子,哪怕再多帶兩個人,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每個人都隻有一條胳膊能用,下巴也掉了……
槍內的子彈已經上膛,如果不讓其發揮作用,任凡都替這把槍感到憋屈——就跟忍什麼不那什麼的感覺差不多吧。
“開槍!”
任凡斷喝一聲,憑著筋骨明勁中期的實力,發出的這一吼,中氣充沛之下,產生的震蕩力,使這倆歹徒感覺到胸口好像挨了一拳,發悶難受,持槍歹徒偶一失神,扣在扳機上的食指一動,槍響了。
“轟。”
麵包車內的空間狹小,槍聲顯得格外震耳,兩名歹徒覺得就好像腦海裏響了一聲炸雷一般,有些蒙登轉向,槍藥燃燒產生的煙氣瞬間填滿了車內空間。
在煙霧繚繞中,負責開車的歹徒哀嚎一聲,整個身子從座位上癱軟了下去。
“哈哈哈……”
任凡一陣開心地大笑,將車門拉開,釋放煙霧的同時,將已經陷入呆滯狀態的持槍歹徒手中的槍一把拽在自己的手中,向前移動幾步,拍拍那名以為自己中彈癱軟下去的歹徒的臉。
“喂,喂喂,幹嘛呢?”
“呃哦……”
本以為自己中彈歹徒被任凡一拍臉蛋,這才如夢方醒一般,重新在駕駛位上坐起來,摸摸頭,再摸摸軀幹,沒發現一處破損,更不要說流血,這才放下心來,剛才那一槍沒傷到自己!
在萬念俱灰之後的刹那間發現自己還好好地活著,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過,恐怕難以理解這種感受。
以為自己被一槍轟殺的歹徒不由得又哭又笑,當然了隻能發出“呃呃呃”地怪叫聲。
人沒事,麵包車的風擋玻璃卻被轟出來一個碗口一般的大的窟窿,而且裂紋如同蜘蛛網一般延伸到剩下的風擋玻璃的每一部分。
任凡突然聞到一股熱乎乎的尿騷味兒,他也沒計較到底是兩名歹徒當中誰的傑作,也有可能是他倆的“合作”。
任凡伸手將差點被一槍轟殺的歹徒的下巴一把給推了上去。
伴隨著“哢吧”一聲響,這名歹徒的下巴重新開闔自如。
任凡之所以選擇他,是因為讓他體會死裏逃生的感覺,足以擊潰他的心理防線,接下來讓他做什麼,就很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