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誰幹的對吧?”
任凡突然問出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把鮑美嚇了一跳。
雖然鮑美使勁搖頭,但恰恰使任凡肯定了自己的疑問。
既然是一場陰謀,任凡同時肯定,鮑美受到了什麼威脅,也不加以逼問,頭也不回進了校門。
李東坡躺在醫院裏,雙肩的脫臼之處,已經找最好的骨科醫生給複位了,但要想康複如初,恐怕還得養幾個月,萬一到高考那天還無法提筆寫字,今年的高考肯定是要耽誤了,他的母親陳苗花在一旁不停地抹淚,丈夫李耀卻一聲不吭,一副窩窩囊囊的樣子。
“不行,一定要讓那個學生陪他個傾家蕩產不可,敢動我兒子,他長幾個腦袋!”
陳苗花不停地護短,恨不能將任凡碎屍萬段。
“那個學生咱不是了解過了嗎,家很窮的,就算讓他傾家蕩產,怕也賠補多少錢的。”
李耀蔫不出溜地說道。
“放屁!”陳苗花白了李耀一眼,看著丈夫窩窩囊囊的樣,氣不打一處來,“你兒子都快讓人欺負死了,你還管人家死管人家活的,要不是有俺哥這些年罩著咱家,咱家的生意能做的起來?我們娘們要靠你,咱特麼的早讓人欺負死八百回了!”
李耀被陳苗花罵的一縮脖,陳苗花說的是事實,陳四經過了早年的黑道打拚,經過大浪淘沙,曾經跟過他的,還有跟他鬥過的混混們,要麼死於黑道恩怨,要麼折戟於國法,要麼就是退出江湖,隻有陳四靠著機靈,遊走於黑道白道之間,完成了最初的資本積累,幾年來一直試圖洗白,投資了不少生意。
陳四為了照應妹妹陳苗花,以贈送幹股的方式,提攜妹夫一家,陳四不光是混江湖厲害,做生意也有眼光,隨著他混得風生水起,妹妹一家人的境遇也隨之水漲船高,當然了,陳苗花夫婦的腰包鼓起來後,還是要拿出錢來,補齊當初陳四贈送幹股代表的那些金額,成為陳四公司真正的股東。
即使陳苗花最終也出了錢,沒白占弟弟的便宜,但說陳四是李家的福星也不為過,要是沒有陳四的提攜,以李耀那種窩窩囊囊的性格,怕是一輩子也過不上現在的這種生活。
陳苗花越來越看不上窩囊的丈夫,對兒子李東坡極力灌輸強者意識,以他的舅舅陳四為榜樣,日久天長扭曲了李東坡的性格,花錢也沒有限製,養成囂張紈絝的浮浪性子,從初中開始就成了校園霸王,升入高中,家裏花錢把他送入鬆河完全中學高中部,更成了校園一害。
母親的溺愛,加上一個陳四這種“典型”影響,李東坡將成為下一個陳四當做他人生終極目標,家裏有錢,又有一個混社會的大佬舅舅罩著,他一直覺得老天第一舅舅老二他老三,根本就想不到有朝一日會吃這麼大的虧。
“媽我疼!”李東坡麵對陳苗花遞過來的一勺雞湯,不肯張嘴接,哭著鼻子道。
“好兒子不怕,你安心呆著,這幾個月也別去上學了,等著咱找到那個學生,狠收拾他!”陳苗花抹著眼淚,安慰兒子。
“一個大小夥子,受點傷就這麼哭鼻子,像什麼樣子,照我說你也是活該,我隻是讓你幫我打聽那個叫任凡的學生,讓你動手了嗎!”
一個威嚴的聲音從病房的門口傳來,伴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陳苗花還有李耀趕緊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看著來者。
一出場就這麼霸氣,顯然上位已久,他,就是陳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