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鑽褲襠!
李東坡的瞳孔當即收縮。
他完全忘記了剛才還讓別人鑽他的褲襠,這麼快就現世報了。
“小子,我知道你有點蠻力,不過我告訴你,你今天惹了我們,後果是不可想象的!”
李東坡有些色曆內荏,平常跟隨他橫行霸道的這些小弟,此時都倒地不起,戰力全失,什麼依仗都沒有了,舅舅倒是道上的,招呼十個二十個弟兄前來幫忙沒問題,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哎喲我好怕怕,我膽小,千萬別把我嚇壞嘍,要不然我可保證不了不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任凡裝出一副小可憐的樣子,甚至腳下還蹣跚了幾下,踩中近前被任凡撕碎馬甲的歹徒的手指,疼得這名歹徒發出陣陣殺豬一般的嚎叫,哪有半分害怕李東坡的樣子!
李東坡見勢不妙,不如腳下抹油溜之大吉,可是剛一抬腳,任凡又說話了,“哥們,我不介意追著你跑個五千米的。”
跑五千米?
李東坡可不信邪,我向來是用四個輪子跑好不好,你一雙腿能跑得過我的四個輪子?幸好自己離著別不遠,更幸好車內熄火,哎呀我真是太明智了!哼哼,隻要我上了車,你攔也攔不住,你要真敢攔,撞死你丫的!
李東坡猛地轉過身來去拉車門,然而他還是低估任凡了,任凡早就看出李東坡的意圖,李東坡腳下一動,任凡身形如燕到了李東坡的近前。
任凡的動作快,而且隻有一個動作,李東坡除了轉身邁步接近車體,還多了一個拉車門的動做。
行動沒任凡快,加上多了一個動作,注定了李東坡的悲劇。
李東坡剛將車門拉開,而且為了一舉成功,手上使出了全力,可是車門剛剛拉開一尺多寬的縫,就被任凡一腳踹了回去,這股力量之大,使李東坡感覺到自己就像被一百馬力的摩托車拽了一下似的,後撤的身子一下被拉了回來,連肩關節都被拉脫臼了。
李東坡大叫一聲,捂住肩膀蹲下身去。
“哎喲你看我,出手也沒個輕重,疼了吧!”任凡也趕緊蹲下身去,不住地為李東坡按摩肩膀,並抓著李東坡的肘部往肩部一推,隨著咯吱一聲,脫臼的關節複位了。
這對於任凡來說再簡單不過,在聖古境跟隨師傅學藝時,在煉體層麵經常受傷,需要掌握醫治外傷的醫術,比起高明的骨科醫生,或者其他外科醫生,水平不遑多讓,至於攀升到了煉氣層麵,一旦受了傷,運用修煉心法即可修複傷勢,醫治體傷的醫術作用反而不大了。
李東坡先是感覺到肩關節再次疼了一下,繼而連他自己也能感覺到脫臼的關節複位了。
“謝謝。”
李東坡忘記了和任凡的對立關係,道了一句謝。
“先別謝我,我還等這你從我這裏鑽過去呢!”
啊!
李東坡快要哭了,鬧了半天對我好,是為了更殘酷地對待我!
“小子,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
李東坡用怨毒的眼神看著任凡。
“我不叫小子,我叫任凡,我說你說狠話都沒有新意,剛才已經說過一遍了好不好,我隻知道你惹了我,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覺悟,另外我不喜歡你的眼神,再看,再看我就再把你的胳膊卸了再裝上卸了再裝上……快點,天快黑了,我還著急回家呢!”
任凡不為所動,仍擺出短橫大字的姿勢,等著李東坡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