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凡仰頭看著懸掛在教室門口上方的牌子,停下了腳步。
“進去啊,你原來不就是這個班級的學生嗎,既然回家了,為什麼會緊張呢?”
鍾慧在一旁察覺出了任凡的心情,催道。
“鍾老師,我忘了問,我們原來的班主任呢?”
“你說張老師啊,在年前就跟學校請假病休了,那時候我恰巧剛來學校參加工作,學校就任命我為這個班級的班主任了,怎麼你對我能成為你的班主任有什麼意見嗎?”
“當然沒有,不但沒有,而且還很榮幸,畢竟張老師教了我兩年,我還是挺想念她的。”
“你倒是很會說話,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望張老師,不過你既然回來了,千萬要好好學習喲,別讓張老師還有我失望,要不然我可是要打你pp的喲。”
鍾慧說完還拍拍任凡的肩膀。
這時候利用下課時間出去解手和散步的學生,仨仨倆倆地回來了。
他們經過鍾慧身邊時,都禮貌地問候。
“鍾老師好!”
……
“咦!”
有人發出了驚歎。
剛返回教室準備上課的學生,還以為班主任領來了一名新同學。
高三畢業班來新同學也不是什麼新鮮事,經常有外校或者外地的學生到鬆河完全中學參加高考報考。
可是路過幾名神經比較大條的學生之後,其中一名學生發現了不同。
因為他認出鍾老師領來的同學,根本不是新同學。
“任凡?”
有人叫出了任凡的名字,使任凡心裏有一種特別的溫暖。
被他人記起,說明自己在這個人的心目中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任凡這麼想的時候,卻沒意識到,他和自己的親友乃至同學之間的分別,不是他經曆過的百年,而是他的親友和同學經曆的五個多月。
五個多月淡忘一個人?恐怕不太可能,要不就是這個人腦子出現了疾病,要不是就是神經太過於大條。
叫出任凡的名字的同學,一拍任凡的肩膀問道:“我說你這幾個月幹嘛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被這名同學這樣一問,任凡一下被提醒了,自己莫名其妙地失蹤,昨天剛剛敷衍過父母,現在還沒給這些同學一個交代呢。
“別提了,心情不好嘛,幹脆就翹學出去了幾個月,然後就覺悟了,按照自己的想法瞎混實在沒前途,於是又回來了。”
當然沒前途了,都跟犀利哥有一拚了,鍾慧可是親眼所見。
這名同學沒計較任凡很牽強的解釋,一拍任凡的肩膀,“回來就好,自打你走了以後,我就自己一座,孤單死了。”
任凡聽了之後這才想起,認出自己並拍自己肩膀的同學,正是自己失蹤之前的同桌,名字叫許鳴旭。
悠揚的鈴聲再度響起。
“進去吧,你要是缺什麼,等下課時到辦公室找我。”
鍾慧再度拍拍任凡的肩膀,催任凡進去上課。
“鍾老師,他原來跟我同桌,現在還坐在我旁邊吧。”
許鳴旭跟鍾慧請示。
鍾慧點頭表示同意。
就這樣任凡在許鳴旭的帶領下,進了教室,穿過座位通道,一直走到最後一排。
“坐吧,就是這兒了,你沒帶書吧,咱倆看一個。”
正說著,全班的學生回來得差不多了,趁著任課老師還沒來,鍾慧走到講台後,環顧來一下全班學生,然後高聲說道:
“全體注意了,可能已經有同學看到了,我們今天新來一名同學,確切地說,是一位舊同學重返我們這個班集體,任凡,相信大家還沒忘記他,大家歡迎。”
鍾慧帶頭鼓起掌來。
就在鍾慧從教室門口走向講台的同時,任凡在許鳴旭的帶領下,重新回到原本是屬於他自己的座位上,屁股剛一沾座位,迅速地環視了一下教室內的同學,他現在需要在記憶的幫助下,重新確認一下幾十張麵孔。
除了許鳴旭,任凡第一眼就瞧見了那位留著莫西幹發型的林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