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不是說好了嗎,等我五分鍾。”
任凡回頭衝著母親淡然一笑,剛才將姓樸的壓迫得幾乎穿不過來氣的殺機,一下渙然消散。
“小凡,你跟你樸哥在說些什麼呢?”
張麗萍警惕地看著任凡和姓樸的,試圖從中找出她所懷疑的東西。
“張大姐啊,你兒子肯定是個大學苗子,真會說話,一番話說得我心裏可得勁了,算了,這錢你們家不想借就不借吧,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說句話,好使!”
姓樸的也是慣於見風使舵的主,完全領教了任凡的厲害之後,和一開始的態度相比完全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任凡也不理會姓樸的胡扯,隻是問道:“光知道你貴姓,不知道名字怎麼稱呼?”
“免貴,免貴,我叫樸坡,道上兄弟開玩笑,叫我樸破鞋,要是這位小哥要是喜歡,也可以這麼叫我。”
噗,這人可真賤!
就在任凡有些忍俊不禁的同時,張麗萍趕緊一扯任凡,“你樸哥開玩笑,你可不許亂開玩笑。”
“媽我知道了,我們回家做飯去吧。”
任凡變身成乖寶寶的樣子,跟在母親的身旁快快樂樂地把家回,樸坡卻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
就在任凡和他母親走遠之際,樸坡有些神經質地將手機摸出來,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是誰?”
一個極度不耐煩的中年子的聲音穿到樸坡的耳中。
“四哥,是我,小樸。”
樸坡趕緊畢恭畢敬地說道,仿佛那位四哥就在他的眼前。
“哦,是樸破鞋啊,你******腦袋是不是讓車門給夾了,敢在這時候打電話,你不知道老子這個時間正睡著呢嗎!”
接電話的四哥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後,語氣更是霸道囂張。
“四哥,這件事非常重要,我……”
“小凡,剛才你到底是怎麼跟那個人說的?”
張麗萍怎麼也想象不到,自己的兒子還能夠巧舌如簧,說動一個地痞無賴,半信半疑地看著任凡。
“媽,我出走這幾個月,混得身無分文,為了一口吃的,經常朝人討錢,靠一張嘴軟磨硬泡,用嘴磨人的功夫就這麼練出來了,剛才那人被我磨了幾分鍾,磨服了,這才答應原本說好的朝他借貸這事就算了。”
任凡信口胡謅道。
張麗萍還是不怎麼相信,但總不能回頭追上樸坡讓他再證實一遍吧,隻得一撫兒子的頭說道:“孩子,咱家可再經不起事了,你爸爸都已經這樣了,你要是再出點事兒,我和你爸就沒法活了!”
母親一語道出一家人現在的處境,使任凡的心裏也是一黯,暗下決心,既然能做到在聖古境縱橫百年,這一次回來,就一定會做到讓父母過上最體麵的生活。
回到家後,張麗萍生火做飯,任凡幫母親忙活,剛才發生的事情,對任華當然是隻字不提。
令張麗萍驚訝的是,離家在外流浪了幾個月的兒子,這一回來不但給人感覺分外成熟懂事,而且不知從哪學來的手藝,經過他手的飯菜,無論從感官上還是味覺上,都是上乘的。
任凡流落在聖古境,有了師門之後,除了每天要修煉,就是為師父張羅一日三餐,加上修煉者的感官要比常人敏銳,做吃食時對刀工火候捏拿得格外準確,因此做飯好吃自然不在話下。
“小凡,這幾個月你是不是在飯店打過工啊?”
任華的背後靠著被垛,品嚐著兒子的手藝,讚不絕口,要知道兒子失蹤前,除了一些簡單的家務活,是不會做飯的。
“嗬嗬,爸,您要是喜歡,我天天給您做。”
任凡也不正麵回答,不停地為父親夾菜。
“那怎麼行,你不是跟我表過決心了嗎,想考大學,你要是天天給我做飯,依照我啊,還不如讓你去飯店做上灶師傅呢!”
任華說著對著兒子的腦袋打了一筷子。
任凡笑嘻嘻地摸摸被父親用筷子打過的地方,張麗萍在一旁也為丈夫幫腔,“就是,兒子,你爸的一天三頓飯有我呢,你用心學習就是了。”
“得令,爸,媽,我決定,一定要努力考上京華大學!”
任凡剛剛說完這句話,父母的訓斥同時劈頭蓋腦而來,“去,少吹牛,能弄來一個錄取通知書就算燒高香了!”
晚飯在全家人的愉快聲中結束,過後任華夫婦早早地歇息了,因為明天淩晨張麗萍要起早販菜,任凡提出要幫幫母親,被張麗萍果斷地拒絕,這是我們的事,安心讀書才是你的事!
一家人休息得很早,除了張麗萍要淩晨起來出去買菜,明天早晨任凡也要去學校,辦理複學事宜。
原本屬於任凡的房間,就在剛吃完晚飯後,就被張麗萍收拾好了,任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課本和學習資料,還有被母親疊放整齊的校服。
摸著這些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原本遙遠的熟悉感,很快就回到了任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