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叫她不要去上海實習。”
“秋~”鄧文傑以為是什麼奇招妙計,嗤之以鼻“廢話,還用你說,豬都想得到。”話一出口,心想最後一句沒說好,這不是自己罵自己是豬嗎,瞪了他一眼。
“還有一個辦法。”
鄧文傑這下沒有那麼激動了,有辦法自己早就想到了,劉子洛最多不過是再說多一次廢話。話都懶得問。
劉子洛本來特地停頓一下讓鄧文傑問:“什麼辦法?”等鄧文傑半天都不作聲,隻好自問自答“另一個辦法就是,你將來也到上海去實習或工作。”
這個辦法總算沒前麵那個辦法那麼白癡,鄧文傑想也是,但是現在找工作那麼難,而且還要找上海的工作,這種機率比銀行的利息還小:“我也想呀,現在找工作那麼難,能畢業後不失業就謝天謝地。”
“別灰心,有誌者事竟成,隻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憑你的智慧和頭腦還怕在上海沒有工作。”
劉子洛這個馬屁拍得很有水平,連用了兩句諺語,說得鄧文傑都心花怒放:“你說得也對,可是你現在還沒有找女朋友,當一直都伴隨在身邊的人,要離開你比較長的一段時間,就算你再怎麼去珍惜,去嗬護都心有餘而力不足!距離是兩人之間情感的殺手,時間是兩人疏遠的催化劑,將來你就明白了。”鄧文傑又以老江湖的身份來闡述自己的觀點。
“是!我不明白,你這個已婚男子應該比我這單身漢更有發言權。”劉子洛特意諷刺說傑是已婚男子,心想你和我其實還不是一樣,沒有結婚登記大家的社會關係是一樣的“雖然沒談過戀愛,那你就當這是你們兩個愛情的一次大考驗羅,如果真的英姿辜負你的話,那要她也沒用。”劉子洛覺得這話有拆散他們夫妻感情的嫌疑,於是又補了一句:“何況我看她也不是那種人!”
“想不到你對感情方麵這麼有研究,是不是最近看了很多戀愛書庫呀!借我拜讀拜讀,我倒想看看什麼書把你培養成為愛情顧問的。”
“愛情寶典是沒有,隻是最近閑著沒事,和蕭俊交流一下泡妞心得。”劉子洛這話說得非常牽強,自己還是個童子尿何來交流心得,女孩子臉都沒摸過。
“這個地方不錯,人少,又安靜,環境也不錯。”鄧文傑發現了一塊寶地,沒空研究劉子洛的漏洞百出。
“好!好!好!就在這裏,地方大,人又少,我喜歡。”羅李二人選好了各自的地盤,在草地上撐開畫板架,畫筆一次排列開,各自開始了他們的作業。
劉子洛和鄧文傑兩人是同班同學,但一個班會有很多選修課程,每個人選一樣自己拿手的專長,劉子洛選修的是素描畫,鄧文傑選修的是油畫;一個是用不同粗細的鉛筆來作畫,整幅畫都是一種顏色,隻不過是用線條的粗細來表現明暗度;一個是用幾十種不同的油墨作畫,整個過程像是在粉刷牆麵,但比粉刷牆麵的時間要長,而且比粉刷牆麵的麵積要小。
也不知道過沒過十二點,鄧文傑先粉刷完了自己的牆麵,欣賞了大半天大作後,表情惆悵大過於滿意,不知道是畫得不好還是不好畫。因為這是油畫,不像素描畫立馬就能把畫紙卷起,還需要把油墨讓其自然晾幹。
劉子洛畫得比較專心,像女人塗口紅一樣在紙上來回塗,鄧文傑也沒有打擾他,遠遠地交代了聲:“你幫我看著那畫,我去買水!你喝什麼?”
“隨便!”劉子洛頭也沒抬,不停地在紙上塗著口紅,筆在紙上發出‘沙沙’的聲音不絕於耳。沒多久劉子洛也大功告成,一邊審視著自己的大作,一邊用橡皮擦做些稍微的改動。“OK!搞定!”自言自語得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最新力作。他畫的是剛剛在公交車讓他觸電的女生,憑著自己過目難忘的記憶,栩栩躍然於紙上,這下就一輩子也不會忘啦。
隻見畫上的那個女生,淺綠方格連衣裙,淡黃色的挎包,背靠榕樹下,綠草為毯,蜷膝坐下,捧書於懷,凝望藍天。兩鬢柔發被春風微微拂動,水蜜桃般的臉在秀發的裝飾下顯得更加小鳥依人,一屢陽光透過茂密的榕樹葉,輕柔地灑在女孩的臉上享受光合作用,嬌小的身影印在了碧綠的草地上,一派青春洋溢的美麗畫卷。詩意得劉子洛再次詩性大作,在草地的右下角題了八個字‘暖風拂綠草,問花何處尋!’陶醉得要把這幅畫吃下去。
劉子洛看鄧文傑還沒有回來,走過去看那幅畫也幹得差不多了,紅花總要綠葉襯托,盡管不是一個類型,他也有心和油畫比一比。畫麵上色彩鮮明,整幅畫是枯黃枯黃的葉子滿地都是,太陽也是有氣無力,看上去是夕陽,一看就知道是風燭殘年,如果滿地枯葉換成遍地屍體會顯得更加悲傷,枯葉地蹲了一隻純白狗,通人性地向天空仰望,原來夕陽裏麵還藏有一條由近至遠劃過的雲線,像是一架飛機剛剛飛走沒多遠。整幅畫的意思基本上是小狗依依不舍送主人坐飛機,和劉子洛走得是截然相反的路線,他畫草,他就畫葉,他畫旭日,他就畫夕陽,他畫美女,他就畫條狗,劉子洛攀比心理徹底絕望了,兩幅畫的意境像是有深仇大恨,沒勁!劉子洛敗興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