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偲紋看老虎好的差不多了,她也就不再日夜守護,白天她一早就去學校上課,晚上放學再來醫院陪著老虎。
她日夜期盼著老虎趕緊痊愈,離開這個她痛恨的城市。她早早的計劃好了目的地——海南。那裏四季如春如夏,溫度舒適氣候宜人。那裏是中國的最南端,老虎的敵人們無論如何也不會跨越一整個兒中國跑去那裏尋仇的,那裏將是她和老虎後半生的安居之所。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老虎徹底養好傷,她可不想跟老虎去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還要他飽受病痛的折磨。畢竟海南還是一個剛剛開發的地方,醫療水平遠不如內地先進。
老虎這幾天也加快了行動的步伐,既然答應了偲紋出院就走,那麼一切都要在這半個月內搞定。他問過醫生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可以出院,醫生告訴他半個月。
半個月,確實棘手!
老三那邊彙總的款項也有了具體數額----加在一起竟然也有八百多萬。他要先拿出其中一部分留給偲紋,再給她在海南買一套房子,這樣當結局到來,起碼偲紋不會倉皇。半個月之後,也許他再也離不開山水市了,安頓好她,他才能放手一搏。
老虎的心裏難免不舍,一邊是他深愛的女人,一邊是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他曾經很多次問自己一定要這樣做嗎?他知道離開對他來說是一條最好的出路,但是這樣他無法麵對兄弟們信任的目光。自從跟了老虎,他們和他同進退共患難,生死與共。他遠走高飛,那麼留下的兄弟們將被老二徹底碾壓,再無崛起之日。他必須對他們負責,讓他們堂堂正正的留在山水市。這對老虎來說,是他三十年的生命裏最重要的抉擇,如果必須辜負一個人,那麼這個人隻能是偲紋。
逃避這兩個字從來就不在老虎的字典裏!他知道一場惡戰在即,並且隻能勝不能敗,他賭上的是他和兄弟們全部的身家性命!
這幾天兄弟們每天都在醫院彙合,老虎想要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即能痛擊老二讓他滿盤皆輸,又能把自己的損失降到最小。
老三打開電視,電視裏播放的正是采訪老二的畫麵,在老二的公司。女主持人用滿是仰慕的目光注視著老二,問著一個個俗套又沒有深度的問題。老二坐在大班台的後麵神采飛揚的侃侃而談,談他是如何從社會底層的孩子成長為一代房地產大亨,是如何踏平一個個生活的泥潭走向光明。陽光從老二身後傾瀉下來,竟讓他自帶光環般儒雅睿智。顯然,他已經徹底洗白了,現在的老二是山水市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老三關了電視,一屋子人都沉默了。
“大哥,現在老二風頭正勁,咱們要想搬到他確實不容易啊。”
“唉,這真是口窩囊氣。他小子當初跟大哥的時候就是個慫包,竟然讓他有了今天。”
“我看咱們別在這開什麼破會了,咱們就帶上家夥去他們家幹死他得了,反正他不死咱們也都好過不了。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