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槍重新放到桌上,“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兄弟相稱,明天,你就是我的敵人。”
說完,老虎轉身離開了。離開的瞬間,他的胸口隱隱作痛。像有預感般回過頭來,他看見老二的槍口再次指向了他,槍響了!
他清楚的感覺到子彈穿過外衣,穿過皮膚,在他的肩頭炸裂開來。
老虎應聲倒地。
槍響的一刻,樓下車裏的幾個人迅速上樓,控製了整家咖啡廳,帶走老虎,隻留下了包間地麵上的一灘血,和幾個尚且沒反應過來的服務員。
夜色中,三輛黑色的本田雅閣一路向東,飛快的駛出市區,駛向郊外,在郊外一戶獨門小院前停下。這,是老二的老家。
門外等待的是一位老人,花白的頭發在風中飛揚。看見來車他迅速上前,看見老虎的第一眼,他大驚道:“這是槍傷!這,這,這我不行的啊。”他連連擺手,沒等他再說出拒絕的話,他感覺到太陽穴一緊,槍口直抵太陽穴。
“少廢話,現在由不得你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是老二的聲音。
老人身體僵直,在他的過往人生裏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經曆。他才意識到他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裏,他欲哭無淚。
他隻得跟著眾人來到屋裏。昏暗的燈光下,他開始為老虎取出子彈。
一路上老虎一直昏迷不醒,此刻肩頭蝕骨的疼痛喚醒了他。他思維混亂意識模糊,他努力的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槍,那個黑洞洞的槍。在他轉身的瞬間,老二向他開槍。他看見周圍人影重疊,很多人圍在他的身邊,一個聲音一直在說話。
“老二,這不是你說的刀傷啊。這這,你可叫我如何是好啊,唉。我可是從來沒有處理過槍傷啊,這搞不好可是會要命的啊。我看咱們還是送醫院吧。”
“你******少廢話,你覺得我能送醫院還用讓你來嗎?你是不是想死?”老二怒吼著衝著老人揮了揮手中的槍。
老人萬般無奈下來到老虎麵前,認真的查看傷口。他帶的工具不夠,他不知道應該怎樣處理槍傷,現在他隻能摸著石頭過河了。
簡單的消毒過後,他麵對血淋淋的傷口眉頭緊蹙。一刀剜下去老虎痛苦的哼出了聲,傷口深及骨頭。
“嘖嘖,這不行啊,都到骨頭了。彈頭太小找不到,還需要接骨,必須去醫院。我再繼續弄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老人滿頭大汗兩手一擺,真的沒有辦法了。
老二在旁邊看著他一步步操作,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送去醫院他擔不下來這麼大的事兒,不去醫院他更害怕老虎真的死掉。
“二哥,咱們還是送醫院吧。老虎要是真出什麼事兒咱們擔不起啊。”
老二沒有回答,他在屋裏來回踱步,看著床上的老虎痛苦的呻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