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酒吧的最後那個角落。
沉寂了片刻,兩人幾乎很有默契的同時說到。
“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你先說!”
廖晨曦與之相視而笑。
“我過得很好!”廖晨曦繼而輕描淡寫的說到。
江北則是笑容略微苦楚,“我過得不好,我想你,卻不敢見你!”
“是嗎?我倒是很想知道,江大少這幾年過的是怎樣淒慘。難道是在這裏博取女人的同情。”
這句話犀利無比,又裹挾濃重的陰寒迎麵而來,廖晨曦幾乎能看見武俠小說的那種散發著強烈殺氣的壓迫感。
那男人不是盛夜還有誰。
盛夜會突然出現這裏,可是把廖晨曦嚇了一跳,這家夥,怎麼可能有閑情逸致的來這裏喝酒,他可不是個閑人。
“盛夜……真是好巧,既然來了就坐下喝兩杯吧。”江北先是一愣,隨後和氣的打著圓場。
不得不說,盛夜這借杆子往上爬的本事可是爐火純青。
當下就是十分客氣的擠在廖晨曦身邊“也是大家都是老同學了,喝酒怎麼可能不叫上我。這老同學敘舊是人越多越好。不然是還以為你們兩個……女人家就得避嫌,整的像一個被抓奸在床似的。”
江北一向都那種淡定自若的脾氣,聽到這句話,也隻是淡淡的陪笑。而廖晨曦那勺送進嘴裏的肉湯幾乎全部噴了出來。
她不難想象,盛夜尼瑪的真來捉奸。
而且他還當起了大號電燈泡。
她這一舉動,似乎盛夜早已料到,此時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替廖晨曦擦去嘴角的殘渣,還當著江北十分寵溺的笑到“又不是小孩子,吃飯還能嗆到,小心點。”
“額……”這後半句小心點,廖晨曦怎麼聽出了咬牙切齒的火氣。
廖晨曦仔細看了盛夜一眼,這才發現,今晚他的臉色十分的蒼白,額頭還有密密麻麻的細微汗珠,特別是他深邃的眼睛,有那麼幾絲疲憊。
對了,盛夜還生著病,這大老遠的還盡會折騰。
盛夜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了一杯桃花釀,輕輕抿了一口,陶醉一般的輕輕開口“還是以前的味道啊!江北我記得三年前你我也是在這喝的酒,那一晚真是不好意思,把你揍的那麼慘了!我真是喝多了。沒有這一別就是三年了!”
江北似乎被盛夜提及了痛處,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片刻才回複,輕輕看了一眼疑惑的廖晨曦,僵硬的笑了“那晚我也喝多了!有些早就忘了……”
盛夜眼眸寒光乍現,隻是笑容柔和,“是嗎?無論過了多少年,你還是這幅樣子,怪不得我喝醉打你呢!無論多少次都一樣。”
“龍跟蟲總是有本質的區別,三年前一樣,現在依舊如此。”
江北臉色一怔,不由的笑了“哦!盛少是這樣認為的,不過鯉魚躍龍門,自然成龍。30年河東30年河西……一切還不能這樣蓋棺定論。”
“哼,哦!那我還真的想拭目以待,看一條低賤的鯉魚,如果能一飛衝天,跨越龍門。不過就算跨過了那照樣是一條飛魚……”
“額……”
看著兩人火藥味十足的暗語,廖晨曦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原來聰明人的世界並不是自己那麼容易進入的。
尼瑪的,這兩人究竟在表達什麼意思?互相掐架嗎?
廖晨曦還在錯楞,盛夜已經一把摟著廖晨曦起身“既然酒也喝了,話也聊了!就不打擾了。”
廖晨曦沒有反抗,任由這靠著自己,她生怕下一秒,盛夜沒了支撐會當場倒下。
直到看著盛夜兩人消失在門口,江北臉色頓時一暗,與剛才溫潤如玉的形象簡直是大相徑庭。此刻他簡直憤恨到了極點,以至於那張俊美的麵容,此刻都顯得有些猙獰了。他攥緊的拳頭,氣急敗壞的狠狠砸在桌麵上,濺起無數片酒花,遲遲難以散去。
他眼眸寒鋒湧動,幾乎歇斯底裏的在嗓子裏低吼“盛夜,過往你給予我的一切屈辱,我定要你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