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圖陣帶有一絲鎖氣功能,凡是進去這黃金太極圖陣之物,若是帶有妖鬼之氣,都會激發大陣,加上有這莫名赤色火焰的加持,威力更是大的嚇人。
這病怏怏的青年此時想要逃出去,是絕無可能的了,隻能等待被慢慢煉化!!
亂千秋轉過身來,眼神狠狠的盯著那拿著屍王令的黃龍真人。
剛才他用法力去撲滅沾染在屍王令上的赤色火焰,沒想到轉眼之間,亂千秋就把樹妖給活活劈了。
“我是道家中人,所修的也是天地正氣,我要想離去,你這伏妖陣圖未必能留下我。”
黃龍真人將屍王令收入懷裏,與亂千秋在場中相視對峙。
他所說的不假,他是道家中人,與亂千秋可謂同出一脈,這道門之中傳下的伏妖陣圖對於他來說,確實沒有任何的克製之力,相反,他若是在這陣圖中與妖魔對敵,還能得到陣法的加持。
“你這道門敗類,今日休想離去!”
亂千秋身形緩緩騰空,站立在赤色火焰上空,與那黃龍真人冷冷對峙。
“我說了,你留不下我.”
黃龍真人一聲清嘯,身形一動,化作一道黃芒,爆衝天際,想要就此離去。
亂千秋右手持鏡,左手結印,引動了下方的黃金太極圖陣之力,無數的赤色火焰自下而上,化作條條火龍,衝向天際。
他雖不修火之功法,但在那太極陣圖中赤色火焰,由於圖陣關係,還是能被他所用的。
黃龍真人此時沒有再動用屍王令,而是祭出一把青色拂塵,橫空一掃,便有狂風怒起,土石亂飛,將那擊打而來的火龍給掃在一旁。
一道白光天柱,橫空洞穿打來,黃龍真人拂塵橫胸,默念咒語,身前三尺處,瞬間便凝聚成一個土黃色的巨盾。
盾牌上隱約可見,亦有副太極圖案緩緩旋轉。道家法術,都是以此太極為根基演化,所以也並無奇怪之處。
白色光柱擊打在盾牌上,卻是沒有洞穿而過,被這土黃色的盾牌堪堪頂住,黃龍真人拂塵了身,轉身欲走。
他心中著實不想與亂千秋在此地久戰下去,雖說下方陣法對他並無壓製,但畢竟是亂千秋親手所布,留有後招也不一定。
而且那古銅鏡的威能,遠遠不止月華加持那麼簡單,他在樹妖被劈砍損命之時,就早已經生了去意。
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像他這般修為的煉氣士,如若逃走,亂千秋再想去抓拿,幾乎是不可能的。
“身化雲龍追日月,光照萬古一天青!”
亂千秋一聲怒嘯,隻見那古境白光耀眼,將亂千秋的身形吞沒了進去!
一瞬,隻是短暫的一瞬,天地萬物仿佛都靜止了下來。
一線白光,在月色下,夜空中,輕然劃過。
黃龍真人眼睛睜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前方那亂千秋的背影。
虛空中,一條手臂緩緩掉落而下,那手裏那著的拂塵,也是隨著直直的墜落在蒼茫夜色裏。
“好快……”
黃龍真人低聲自語說道,他沒想到亂千秋能如此之快的發到攻擊而至。
隻見他一咬牙,身體各處皮膚毛孔,七竅中,緩緩的溢出絲絲血氣,鮮豔奪目,不消片刻,就把他化作了一個血幕把他包裹。
血光一閃之間,身影直直從原地消失了去,隻留下空中那一陣陣濃重的血腥之味。
“血遁?”
亂千秋轉身向前看去,眼睛盯看著那黃龍真人剛才站立的地方,卻是沒有再去追趕了。
血遁之法是以自身精血燃燒來短暫獲得巨大的能量法術,一般多是妖魔鬼道修士才會使用,也不知黃龍真人堂堂道家名門,從何得來的這血遁之法。
一遁之間,可千裏成寸,不過這等逆天的法術,對於煉氣士的根基傷害極為厲害,使用之後,修為大退,再無寸進也是常事。
一般煉氣士不到生死存亡的關頭,是斷然不會使用的。
這黃龍之人血遁千裏,況且也不知曉他所遁的方位,亂千秋也是追趕不及,不過他也讓黃龍真人付出了足夠的代價。
他站立在虛空中,五指向下一抓,那掉落在地的拂塵便飛到他的手中,身軀一動,向著那火焰陣圖中央的易雲直直飛去。
他輕落在易雲身旁,扶起那單膝跪在地上的易雲,開口問道。
“怎麼樣?”
易雲卻隻是搖了搖頭,神情關切的看著懷裏的小白,此時隻見這平時活波好動的白色小家夥躺在易雲的懷裏一動不動,眉心處一條紅色的血痕曆曆在目,不時還有鮮血流出。
“它剛才勉強化形,暗傷激化了。”
亂千秋看過之後,眼有複雜之色,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