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說完,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了這老嫗麵前。
“這一去不知生死,婆婆於我有大恩,易雲無以為報,請您接受我三個響頭!”
他性格剛強,十歲那年,在羅如烈這羅家家主麵前都不屈服,硬是不跪之人,今天卻在這石房內,對著老嫗跪了下去。
他怕這一去,真的不能回來了,這老婆婆五年來對他頗有照料,他不能不報。
重重的三個響頭,對著這老嫗磕了下去。
老嫗本欲上前將易雲扶起,易雲卻連忙示意不用,他似乎放下了壓在心頭的一快巨石,起身,轉身,欲走出門外。
“孩子,若有可能,活的虛偽一點”這最後老婆婆叮囑著說道。
易雲聞言,身子突然頓了一頓,這“虛偽”二字仿佛一下擊中了他,不過片刻,他卻從新邁動了步伐
“我要做我自己”聲音已到,人卻消失在了門口。
這老婆婆聞言,默默的看著門口,搖了搖頭,獨自一人坐在石墩上,青銅燈芒照耀下,在地麵上拖出一道孤寂的背影,落寞,孤單。
這長長的通道兩旁是一間一間的石房,皆是易雲這等被訓練的人士住用的,此時那房間,都是空空蕩蕩的,看樣子,這些人全都出了這黑色的碉堡。
易雲就這樣一人,在這空寂的過道上走著,走過這弟子石房,便來到了訓練區,透過房間的房門,可以看見裏麵的情景。
有的房間裏堆滿了武器利器,有的房間裏堆滿了刺殺方麵的書籍,有的房間裏安置了無數吊著的草人飛劍,有的房間裏放置了一張張打坐靜心的蒲團,有的房間裏血氣衝天,放有幾籠凶猛野獸,個個齜牙咧嘴。有的房間裏血池方方等等…………
這些都是平時訓練的房間,易雲自然不會不熟悉,他就是在這些房間裏度過這艱難的五年。
通道出口的亮光越來越大了,一步邁出,天地便變化成了另一番模樣,一排排高大的鐵衛,身披紅色披風,穿帶黑色盔甲,站立兩旁,此時那碉堡前麵的廣場上,也已經站立著一排排的黑衣人,皆是黑衣蒙麵。
而這一群黑衣人的最前方,站立著兩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的一隻衣袖已經空空蕩蕩,隨風而動,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轉身看來,易雲也正向其看去,二人四目對接!
易雲一身黑衣,黑布蒙麵,隻有手臂上的“二十七”圖案可以判別他是易雲。
“原小石…………….”陳如風低低的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聲音不大,卻可聽出裏麵帶著的滔天恨意!
在與易雲對視的那一刹那,他仿佛穿越了二十年光陰,看到了那人的影子。
“如風,莫要衝動”旁邊的黑衣人見陳如風臉色不對,善意提醒到。
這股怒意被他一下壓製了下去,他看了看易雲,聲音怪異的說道:
“你是要我把你踢過去麼?”
易雲眼神中似有微芒閃動,可卻沒有多說什麼,直直的走過了陳如風麵前,走到了那廣場上站立的一排排黑衣人的最後,他是最後一號。
“首尾對號”陳如風淡淡的說了一句,聲音不大,但偌大的廣場皆可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