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門死士個個都是煉氣士,也必須是煉氣士,不然何以能刺殺那些大家族的高手,何以能成為羅家的一張最強王牌。
易雲既入得羅門死士訓練場,若是無法成為煉氣士的話,估計命如草賤了,況且還有個一直想要他命的獨臂教頭,形勢自然令他的兩位好友擔憂。
“暫時也無他法,我會求老師的,看能不能放雲哥回去。”方青薇歎了一口氣,說道。在她心裏,即使易雲不能成為煉氣士,若能保住一條命,憑著他現在練就的身體,在普通的世俗間,亦不會差到哪裏去的。
“好吧,也隻能如此了,雲哥的身體素質真是強大,我氣旋四段了,也沒任何信心能戰勝他,若能活著出去,吃穿應該不愁了。“牛二也是這般認為,畢竟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轟隆一聲,一道身影從水中射出,偌大的水潭頓時波濤洶湧,這道身影直直的跳在了潭邊的空地上,撒下無數的水花。待水花散去,露出那古銅色的肌膚,方看清是易雲。
“今天的任務完成了,我們回去吧”易雲卸下那塊巨石,笑著對前方站立著兩人說道。
說罷三人便扭頭走出水潭,往著旁邊的一條小石路走去。
“那些孽畜怎麼不出來了,五年前,我們可都差點葬身其口啊!”牛二走在這條小石路上,心中頗有些感慨,不時還撿起路邊的一塊紅色石頭,似乎在思索些什麼。
易雲和方青薇沒有多說什麼,但心裏卻清楚,這些豺狼野豹都是羅家飼養的,專門用來測試那些剛剛被選中的孩童,不到那選拔時節,自然不會放出來。
牛二走著說著,話題也漸漸轉移了開來,隻聽見他對方青薇問道:“青薇,你知道為什麼陳教頭那麼討厭雲哥麼?我總覺的雲哥也沒做錯什麼事情啊!”
“老師說雲哥的性格跟昔年的一個人很像。”方青薇說完,看了看易雲。
“那這麼說陳教頭肯定很恨那個人,否則怎麼會連性格像的人都連帶著恨啊!”牛二分析著說道。
“那我便不知了,老師隻說了這麼一句,便不再多言了,似乎不想提起那人。總之千萬要小心,總是有所希望的。”方青薇秀眉微蹙,仿佛說到的那希望,卻似乎帶著絕望。
“他朝有事他朝事,何必現在擔擾之?走吧兩位。”一路上甚少發言的易雲笑了笑,當先向前走去,仿佛剛才他們擔憂的不是自己一般。
“哎,你這怪性格,說你什麼好,下個月就要總測試了,要是還開不了氣感,凶多吉少啊!”牛二卻不像易雲那般瀟灑,卻仿佛自己快要遭殃一般。
“既然雲哥不想提這些,那便不提了,先回去吧”方青薇拉了拉牛二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多說,牛二砸吧了下嘴巴,快步跟上了前方行走的易雲。
日頭已經西沉,半邊的天空如同血染過一般殷虹,遠方那廣闊無邊的森林中,黑暗正在蔓延而出,似要吞噬這片天地。幾隻老鶴橫飛過這黑風山,留下幾聲蒼老又淒厲的鳴叫。
黑色的巨型碉堡門口,一個獨臂的身影正望著遠方天際那抹殘陽,身軀一動不動,一對老眼中似有光閃動,兩旁的鐵衛亦不敢多言。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嘴裏念叨了幾句,卻聽不清楚是什麼。
此時那易雲等人也已經回到了這巨型碉堡前麵的廣場上,這獨臂教頭見易雲走來,嘴裏哼了一句,看了看遠方天際的殘陽,又看了看易雲。
“你今晚不用回堡了,在黑水譚裏繼續訓練,若你敢逃跑,我就去屠掉你一村的人!”獨臂教頭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