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隻是王爺莫要嫌似水才淺。”抬起頭,與他正視,我也有我的驕傲。
“好,郡主果然是有膽識之人,本王亦沒看錯人!”趙天暮站起身來,踱上堂廳,麵露喜色。不知道為什麼,個人覺得趙天暮笑起來挺孩子氣的。他還是多笑笑比較熱乎一點,不笑的他,實在是讓人有點冷。
“那,不知王爺所指何事?”
言歸正傳,盡快解決這燙手山芋,免得又惹禍上身。隻是有一點不明白,他幹嘛不去找趙天思呢?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你覺得單振此人如何?”對於這個問題,好像應該是你比我更有發言權吧。
“單振此人,殲詐狡猾,心機不可測。”如實回答,雖然我沒什麼確切的證據。
“何以見得?”趙天暮嘴角含笑,讚同的點頭看向我。
“的確,我沒什麼證據。隻是這遷洲本身,便是最好的證據。攝政王以為呢?”挑眉看向他,這些他應該也知道的吧。如此試探,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裏了。
“你既已是郡主,以後就不要攝政王前攝政王後的稱呼了!”
“那怎麼稱呼?”
趙天暮調轉回身看向我,“你既已為郡主,以後你就叫我一聲皇叔或者叔叔。自家人沒那麼多規矩。”這麼說來,趙天思也是我叔叔啊。
“是,皇叔。那皇叔以為單振此人該如何解決?”繼續接著話題,現在留下來的隻有我們三人和玄甲兵。趙天思整天跑腿,而隻有這趙天暮成天和單振泡在一起,照理說,他也應該有個頭緒了吧。
“我與此人的幾天相處,本想查出些端倪,不料卻未能有所進展。而且據我所知,單振的夫人已過世多年,而單振這些年來也一直沒有續弦,想來應該是位極重情重意之人。”如此說來,這麼一個有情有意之人倒也實在難得。實在很那把這樣的人與曠世大貪官聯係在一起,與先前所了解到的形象也大相徑庭。
這人無兒無女又無妻房,即便貪來了又能怎樣呢?
“那,賢王那頭可有何線索?”他明裏暗裏也查了這麼多天了,應該會有點線索吧。
“天思那邊也隻在鹽務的成年舊賬上查出來少許問題,不足為懼。”趙天暮悠悠的說著,這案子似乎一時之間斷了所有的頭腳,鑽到死胡同裏去了。
如果單振當真如此聰明細心,那麼先前我們所想到的他事先肯定也料到了。再聰明的狐狸也會有露出尾巴的時候,再精明的人做壞事時,總也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我就不信這單振當真如此的聰明絕頂,既然他不能在他身邊查處什麼結果,那麼我們就擴大範圍。就從這遷洲老百姓著手,看看單振此人這些年的任職期間有無什麼劣跡,老百姓的嘴巴他總不能一個一個管過來了吧。”趙天暮讚許的看著我,眼中帶著敬佩。
“好,就按尚敏郡主說的辦。”說這話的正是趙天思,一邊步入堂內,一邊擦著汗,幾天沒仔細瞧他了。今日一看,竟也憔悴了許多,已沒了當日相識時的風采。不過眼睛卻甚是明亮,這些天,估計壓力也挺大的。
“明兒我就帶上幾個玄甲軍去挨家挨戶的問問,保管問出個頭緒來。”說完也不洗手,拿起糕點便狼吞虎咽的,連水都顧不得喝,樣子著實餓得不輕。
“賢王還是讓玄甲軍換上便服再去做詢問吧,不然恐有擾民之嫌。”趙天暮淡淡的說道,臉上笑意全無,甚至透著一絲冰冷。我見趙天思的手略微的停了一下,卻沒有放下的意思繼續吃著,隻是不再多說話。
心裏微微有些難受,想起了以前意氣風發的他。咬咬牙,不去想,眼睛撇向屋外。
這兩人不是兄弟麼,怎麼好像趙天暮的態度卻甚為冷淡?而且趙天思也窩囊到不敢回嘴,這也太不合情理了。
天空烏雲密布,估計將要有一場驟雨了。這時節,玄京早已無雨了,隻恐這裏是多雨多煩擾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