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發問的秦蕭還沒從之前的情況中回過神來，不過看林靈這麼生氣，她忙攤開剛剛簽好的合約給林靈看。
“這是剛剛簽好的合約，您要不要看一下？”
直到林靈的出現，秦蕭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情，她完蛋了，早就聽說林靈有個前夫，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柏淩集團的總裁就是林靈的前夫啊！
“合約？”林靈一把拽過秦蕭遞到自己麵前的文件，看見下方的簽名時，一切霎那間豁然開朗。
她抬頭，將目光落在站在門邊，一直盯著她看的淩川身上。“這是你安排的對不對？你知道天美是我的，所以你故意的對不對？”
“對！”淩川點頭承認，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否認，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林靈有更進一步的聯係，為了防止她再次離開自己，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林靈的臉色大變，像是蒙上了一層冰霜，淩厲的眸子射向淩川，眼神的每一個角落都是憤怒和恨意。
“所以，你知道我回來也沒有過來找我，是因為你早就已經動了這樣的心思？”林靈開口質問道：“這一開始，就是你的計劃，沒想到即使過了五年，你還是這麼無恥！”
“是，我是無恥，我無恥的安排和布局了這一切。”淩川步步靠近林靈，試圖解釋些什麼，但是林靈不給他機會。
“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毫無辦法了嗎？大不了我就毀約，我賠錢給你，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和你合作的！”
林靈將文件用力摔在會議桌上，然後起身，漠然的看了淩川一眼，林靈準備離開。
“這個合約，你根本毀不了。”
身子剛到門邊，林靈又停住腳步，她回頭，譏笑著複述了一句，“我毀不了？你憑什麼這麼說？”
“公司剛建立不久，也是國內第一家分公司，如果在第一次簽約的時候就違背合同。這樣的公司，你覺得能在國內發展多久？”
一針見血，淩川直接說出違背合同的下場。林靈總算清醒過來，他早就將這一切計劃好了，真是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她實在是太蠢了，她早就該料到會有這樣的可能，可是她偏偏把自己想的太過幸運，以為自己不會再遇到這樣的事情。
雙手狠狠握緊，林靈決然的開口，“那又如何？我現在根本不想看到你那張令人討厭的臉，所以公司沒了，我不在乎。”
“是嗎？你真的不在乎嗎？”淩川步步緊逼，不給林靈喘氣的機會，因為他知道機會隻有這麼一次，他必須好好把握。“為了我，毀了你五年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公司，你真的覺得值得嗎？”
林靈憤怒的臉龐猛地僵住，她看著眼前的男人，覺得他可怕，可怕極了。恢複成以往的情緒，林靈平靜的抬眸，沉聲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不要忘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
“為什麼沒有關係？”淩川諱莫如深的看了林靈一眼，“你為什麼會覺得沒有關係？”
“難道不是嗎？我們已將離婚了，我不明白你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是想要繼續折磨我是不是？你非要看到我痛不欲生你才覺得滿意是不是？”
林靈用力的低吼，周圍的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大氣不敢出。
會議室裏安靜至極，靜的隻能聽到林靈一人的呼吸聲，還有心跳聲。
“不，我們沒有離婚。”淩川低沉的聲音響起，“誰說我們離婚了？”
林靈徹底呆住，她差點兒忘了怎麼呼吸。淩川是怎麼了，隻是五年不見，他的智商退化到了這種程度嗎？她當初親手簽了那封離婚協議書，也親手摘下他們的結婚戒指，他們之間，早就完了。
除非，除非他——
“你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林靈低聲開口，神情恍惚。不，不可能，他怎麼可能不簽字？
對於他來說，她的離開是對他最大的支持，支持他和洛琳在一起。所以，他不會不簽字，是她想多了。
在林靈想要收回這句話的時候，淩川抬眸，冰冷的眸子溢出一抹悲傷。“是，我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我為什麼要在上麵簽字？”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是不願意放過我？”林靈低吼，差點兒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我都已經走了，都已經離開你五年了。你到底還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麼？你是想奪走我的公司，奪走屬於我的一切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淩川試圖靠近林靈，卻被林靈阻止。“你別過來，你不要靠近我。淩川，你實在是太可怕了，你是我這一輩子，見到過最可怕的一個人。”